味。
她真没料到,赵清波会赶来给他们祝贺,更没想到,赵清波此时已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即将结束学习,赴朝参战。
这时,赵清波一抬头,也看到了孙成蕙。
孙成蕙不再迟疑了,忙招呼说:“赵营长,快,快屋里坐!”
赵清波却迟疑起来:“不了,不了,成蕙同志,我不打扰你们了……”
孙成蕙忙回头喊:“存义,你看谁来了?!”
刘存义应声出门,怔了一下:“嘿,赵营长呀!来,来,一起喝两杯!”
赵清波仍想离去,刘存义气了,一把把赵清波拉进了门。
三人坐在一起喝酒时,赵清波才叹着气说:“刘团长,成蕙同志,要不是因为马上要离开祖国,去朝鲜,今天我……我就不来了。”
刘存义大大咧咧地说:“为啥不来?就是不赴朝参战,你也得来。赵营长,我们这友谊可是在战争年代结下的。再说,小蕙又是你我的文化教员。”
赵营长惭愧地说:“刘团长,就因为小蕙,我不好意思来呀。”将脸转向孙成蕙,又说,“小蕙,我当时真是糊涂了。可你也是,就不能骗骗我吗?你当时只要骗我一句,就没有那一出了,我也不会背上个处分!”
孙成蕙心里一热,双手捧杯,给赵清波敬上了一杯酒:“赵营长,怪我,我当时真吓糊涂了,来,我敬你一杯酒,就算给你谢罪吧!”
赵清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刘存义不愿再谈这个令三人都难堪的话题,又给赵清波倒上酒,说:“赵营长,过去的那些事,咱今天都不说它了,咱还是说说朝鲜吧!赵营长,对朝鲜形势你怎么看?有人说,咱们打了这么多年仗,刚安定下来,这又要打仗,还是和世界头号强国美国打,怕打不好哩!”
赵清波这才来了精神,吃了口菜,响亮地嚼着,大声地说:“刘团长,我看能打好,咱新中国刚成立,家底子薄不错,可正因为咱打了这么多年仗,部队的战斗精神还在,才有把握打好嘛。”
刘存义兴奋地将酒杯一顿:“对,咱背后还有苏联老大哥的支持哩!苏联老大哥也不弱嘛!来,来,赵营长,我敬你一杯!你在朝鲜等着我,没准我也会马上上去,我的申请书也写过三次了!”
那夜,赵清波和刘存义一起喝掉了一瓶酒,快十点了,才向孙成蕙、刘存义告辞。孙成蕙记得最清的,是赵清波在明亮的路灯灯光下,笔直一个立正,向刘存义和她敬了个军礼——那是一个真正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