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欢懒得跟他多说,只扯着司谦言的衣服,“言郎难道不肯帮我?”
她一双眼眸水润清亮,撒起娇来时,像极了家里养的脾气不好的狸奴,冷不丁回头冲你娇滴滴“喵喵喵”叫着的样子。司谦言实在扛不住,在她的注视下点了头。
“那待会儿臣就把人带走。只是娘娘,朝南国此时虽不足为惧,但秦玄知去后,万一……”
“那就得看言郎的本事了。”
虞梦欢趴在他肩上低声道:“本宫可是故意将人交给言郎,好叫言郎出一口从前的恶气,想来言郎也不会叫他好过吧?”
司谦言盯着虞梦欢看许久,才轻声应了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突然问道:“有朝一日,娘娘也会这般狠心待臣吗?”
“如言郎这般的人物,本宫可舍不得便宜了旁人。哪日言郎辞了官,便来宫中当本宫的入幕之宾如何?”
“希望娘娘记得今日之言。”
“本宫记性一向都好。”
司谦言目光微沉,虞梦欢却没在意,抬手轻揉揉肚子说是饿了,便留司谦言吃上一顿,顺便就秦余叫来。
司谦言倒是谨守规矩,对秦余行了礼才落座。
吃过饭他便坐上福全安排的马车,慢吞吞往丞相府而去,马车里,正坐着被绑好的秦玄知。
司谦言没管他,闭目养神一路直到丞相府。
而此时宫内,秦余好奇的看着虞梦欢问道:“母后,我一直听人说司丞相是权相,大权在握,意在谋反,您还将那人交给他?难道司丞相是您的人?”
他嘴里的“那人”,指的自然是秦玄知。
虞梦欢闻言失笑的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没错,改明儿叫他进宫来给你当太傅如何?”
“好!早就听说司丞相有大才,我正想跟着他学呢!”秦余略有些兴奋的说。
虞梦欢闻言有些好奇的问,“这些话,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我之前不是从密道出宫去给娘买药,听那些百姓说的。他们还说扬国公的嫡长孙欺上瞒下不是好人,说今年税收的太多,怕是没钱过冬……”
秦余坐在虞梦欢旁边,跟她仔细聊起自己听来的消息,又接着说,“明年我登基,是不是就可以免税一年?”
“可以。”
虞梦欢将手旁户部的折子递给他,“今年国库充沛,免税无伤大雅。不过盛国还是比不得先祖在时繁荣昌盛,我们得想办法填充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