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四十四年十一月初十夜
晋安郡司马尉史吴建于庄县城外大破彭超贼众,五百精骑趁着夜色突入贼军营地,而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彭操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贼军不明情况尽皆狼狈逃窜相互践踏死伤甚众,彭操拼命冲杀才幸免于难,直被吴建追赶遁入山林方休。
十一月十五
呈县与庄县交界岩门驿
自数日前吴越吴建击退彭操严至后,吴越便移师于此并树立营垒,此番大胜也算是为清剿雁山匪扫清了障碍,所以吴越上书太守卫则欲乘胜追击荡平雁山,卫则欣然同意了吴越的上书,并赋予吴越临机全权。
岩门驿营寨中军大帐,吴越居首而坐,下首分坐吴建,张简,姒赤。方才吴越召集各营部将商议进山清剿之事,但是大家对于进山之事都是犹犹豫豫,这也不能怪他们就算是吴越自己看着这茫茫雁山也是心里没底。但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越人归附;彭操和严至遭受重创锐气尽丧,更有利的是有了越人为先导自己就不再是聋子和瞎子。
最后众部将七嘴八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吴越听得心烦便让他们退下只留下吴建,张简,姒赤几人细商。
三人神色各异却是谁也不先张口,吴建虽然跃跃欲试但被吴越一瞪立刻就蔫了下去,张简则是对之前的庄县之败耿耿于怀,而姒赤作为客兵当然是抱着多做少说的态度。
“此次击退彭操严至俘获杀敌甚众,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之前雁山之中只有彭操,这次又来了一个严至,若是我们自以为高枕无忧待他们恢复了元气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此次彭操调虎离山引开我军主力险些让他攻破庄县,此贼狡诈可谓是心腹之患。”
吴越说完,坐在下首的张简便站了起来,自责道:“此次庄县之危都怪我处事不明,毁了粮草军械不说还险些失了县城,惭愧,惭愧。”
吴越笑着站起身来到张简身边淡然道:“道真言重了,这次的事怪不得你。是我心急中了彭操的调虎离山之计,那营寨之中皆是新募之兵未堪操练,你又是临时受命怎么能怪在你的头上呐。”
吴建亦是嚷道:“兄长说的是,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更何况这次本就是强弱悬殊,道真又是头一次掌兵,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初我初随父亲在甫州剿匪之时不也是被追的满山跑,打仗这东西来日方长。”
“你还好意思说。”
“我这不是开导道真吗。”
张简摇头苦笑直言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