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看着吕庆功拉回来的大箱子一脸不解的问这有什么用。
张简笑而不语的拿起了大毛笔在木箱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几个大字,随后得意洋洋的问道:“韩先生看我这字如何呀?”
韩谦围着木箱转了几圈,担忧道:“这……这能行吗?”
张简笑道:“行是肯定行,就怕这杜太守要恨死我们了。”
韩谦干笑一声:“何止是恨死,我要是杜均非得和县令你不死不休了。”
叫韩谦这么一说,张简也不禁有些犹豫了。可事实就摆在这,自己是肯定不能向杜均低头的,一是因为自己压根就没钱行贿,二是如果自己像宋泽文一样靠盘剥百姓苟活,那还不如自己现在就卷铺盖滚回临川,也省的在这丢人现眼叫人指着脊梁骨骂娘。
“韩先生久在州郡历事见多识广,若是我将此事上报州府,先生以为如何?”
韩谦淡淡一笑:“县令怕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吧,我现在要是劝您收手您会听嘛?现在府库亏空宋泽文首当其冲,光凭他一人之言还不足以搬得动一郡太守,更何况县令您告杜均索贿,可有凭证?送礼的是宋泽文,挪用府库的还是宋泽文,加税的更是他宋泽文,就算县令你告到了州府又能如何呢?”
其实之前张简也不是没想过这条路,也正如韩谦所说希望渺茫,现在问出口无非是让韩谦彻底断了自己这个念想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反正都要和杜均撕破脸,用什么方法也就无关紧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有什么方法可以开源充实府库,光想着节流也不是办法毕竟县署还需要运转,就算我不缺钱可以不要俸禄,下面的官吏总要养家糊口吧,我总不能一面喊着要奉公守法,一边却又逼着他们去贪污受贿,如此不近人情的事我是做不出来。”
韩谦哧笑道:“县令莫要心急,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眼看便是年关了,还是等过完了年再从长计议,先让县府上下过个好年吧。”
张简冷冷一笑:“过个好年?呵呵。”
十日之期未半,宋泽文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整治起来,他先是以张简的名义将县内的士族乡绅都叫到了县衙,当着张简的面宣布以往的赋税加征全部取消,并严令各司官吏不得以各种理由行贪污之实,如若发现或被举报官员待参胥吏革除。
而张简的目的也很明确,之前的事自己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但凡有手脚不干净被抓到的,便新账旧账一块算,吃了多少就要加倍吐出来,从自己这个县令算起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