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张简,你给我等着瞧!”
与此同时身在孝平的张简也不太好过,三天前的即兴表演是让所有人痛快了,但同时也算是彻底与杜均撕破了脸。说心里话如果孝平的府库充盈,张简可能不会选择去和杜均针锋相对。就好像韩谦说的,开罪杜均除了可以解决眼下一时之急可以说是有百害无一利。可谁又能给张简机会选择呢?
同样是大年初一同样是闭门谢客,韩谦和宋泽文被张简请到了书房来商议接下来该如何。
“这年也算是过完了,杜均的人也挡了回去,今后这路该如何走下去还请二位能各抒己见。”
宋泽文没有犹豫低头张口道:“下官忏愧,当初一时糊涂走上了斜路,现在想想若是当时能强硬一些,哪怕最后落个辞官回乡也好过现在被百姓唾弃,而且现在还给大人造成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下官罪该万死。”
韩谦则是看着二人没有表态,他本身便是吴越的门客,此番奉命前来是来辅助张简处理政务,至于其他的事当然是没有必要开口就不去开口,更何况张简这次所作所为他并不是很赞同,无论他这样是出于什么考虑,但因为一个宋泽文而得罪杜均这笔买卖不划算。
现在虽然暂时保住了宋泽文但代价却是极大的,如果不能补齐府库亏空最终的结果还是会一样,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还开罪了杜均,要知道杜均可是郡守他有的是手段让治下一个县令生不如死,不过这些话韩谦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口。
但张简是幸运的,因为现在是楚朝。要是换在前朝郯朝时郡守权柄之重比之现在过甚,那才真是叫做不自量力。
张简看韩谦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开口道:“宋县丞我如今问的是办法不是问责。”
韩谦淡淡一下,“怕是宋县丞也没有什么办法吧,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我大楚立国已近五十载,但继承之法多来自于前随,而且本朝对世家大族之优待犹盛前朝。
百姓土地皆被兼并沦为佃农,然朝廷杂税徭役日甚一日致使民户逃亡,地方郡县的势族豪强仗着权势推脱拖欠钱粮赋税,如此一来年复一年焉能反掌而复邪?”
张简垂下头喃喃自语道:“既有亏欠于官府,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要?他们身家无数锦衣玉食,我们讨要一点点总不过分吧。”
韩谦说的乃是国情,不过这不是张简现在能改变的。现在需要的是钱财,但张简又不想在百姓身上榨取,如此一来答案呼之欲出仿佛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