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庆功将枷卸下之时可以很明显感觉得到犯人浑身一松如释重负。
“你叫什么名字?年岁几何哪里人士?”
那犯人没了束缚直接跪伏于地颤声道:“回禀大人,草民名叫徐庄通,今年三十有一,孝平人。”
“你可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徐庄通顿时情绪激动了起来不住地磕头,“小人在上元夜到城东薛家偷盗,可...可小民什么也没偷出来呀,求大人明察。”
张简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吕庆功,要来了徐庄通的供词。
“你还真是个硬骨头,看你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应该是受了大刑吧,却还是不认罪。”
现在的张简大概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城东薛家可是孝平首屈一指的几家大族之一,之前丢失一千贯的状书也正是薛家所上。
要知道按大楚律偷盗未获财物者只不过是杖五十,得财物者按财物多少定罪,这薛家所言一千贯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看来就是想致这徐庄通于死地。
张简看着徐庄通笑了笑;“到了我这你还不老实?你说没有盗得财物,那为何薛家呈上来的状书告你偷盗钱财一千贯。”
“什么?一千贯!”徐庄通叩头的速度更快了,砸的地上石板‘啪啪’作响,“大人!草民没有啊,草民哪有胆子偷那一千贯呀。”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一千贯钱足足有上千斤重,你如何偷地了。但是你偷盗却是不争的事实,本县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现在就来说说你为何偷盗。”
徐庄通不再叩头转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起来,边哭边答道:“草民也是被逼无奈,活不下去了。草民本是薛家的佃户,今年年景不错老天爷疼惜咱,本想着能过个饱年可薛家家主薛常不分青红皂白就多收了几层佃租,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这些收成过活,可薛常却说这是官府的意思,年关前两天小的又到薛府讨说法没想到却挨了一顿打连薛常都没见到,最后没有办法小的只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可是草民偷偷进了薛宅后便被护卫发现没有得逞,草民现在是追悔莫及求大人能从轻发落。”
张简一听是加租的事心里更是气,自己到任之前宋泽文加租自己经明言只要退还税钱便既往不咎,可这薛常却依旧打着官府的旗号倒行逆施,这是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徐庄通你可知这偷盗一千贯该当何罪?”
“草民没有啊,草民...。”
张简没有理他而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