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只觉得大地一阵震颤,街道两旁的房屋剧烈地摇晃,屋檐上荡下缕缕灰尘,而那座横跨在街道上的三门石牌坊竟然从地里缓缓地连根拨出,升到一房多高的半空,横过来砸向地面。
灰衣老者连退数步,惊叫道:“大家小心!”
众人挣扎着伤残之体奋力往一边闪开,轰隆隆一阵乱响,石牌坊已落了下来,分散成一块一块的石块,有跑不及的,被砸中五六个。
众人的惨叫声又引来不少当地人,一个个惊恐万状,以为是地震了,纷纷往空旷处躲避。
灰衣老者叫道:“先救人啊!”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搬开那些石块。
这些石块轻则几百斤,重则上万斤,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被压在下面的人都被砸得不成人形了,鲜血横流,内脏翻出,有的被砸成了几段,粘在石块上,有的被砸进了地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养尊处优的当地人,几时见过如此惨状?有的哀嚎,有的干呕,更多的人则像是被人抽去了神经,挖空了脑髓,站在那里不会动,不会思考,望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牌坊和几个巨大的深坑,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一股不祥的空气笼罩在街道上空。
而那个中年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灰衣老者叫道:“快去请顾村长和任先生来!”
任士法先来的,和他同来的是宋于心和胡改邪,以及仙来客栈的那几个客人。
问明事情的原委后,任士法长叹一声,顿足捶胸地道:“适才小宋道长给我一再嘱咐,让村里的人不要杵逆那个活阎王,谁知话音未落,事情就发生了。”
宋于心和胡改邪对望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俩原本心存侥幸,或许那人并不是神魁,或许他来此并无实际目的,但看眼下情形,似乎不那么乐观,那人不仅确定是神魁本人无疑,而且来者不善,一来就毁坏了神仙驿的门面,等同于公开向神仙驿宣战,须知这道牌坊对当地人来说,那是无上的信仰。
这道三门石牌坊,少说也有十万斤重,那人隔空拔起,且能举到一房多高,虽然使的是蛮力,但没有数百年的道行实难办到,修行之人都懂得,越是笨办法,越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实修为,由此可知,看似落魄的神魁,道法却有增无减。
片刻后,村长也到了,这位四十来岁的胖男人,白净的脸面上留着一撮精心修饰过的山羊胡。
宋于心和胡改邪来神仙驿已有两三日,每晚都住在村长府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