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龙丘桃溪没忍住踢了刘顾舟一脚,瞪眼不止。
老人静静看着二人吃面,不知怎的,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忽的眼眶有些湿润。
女子心思当然要细腻些,龙丘桃溪抬头瞧见老人家红了眼睛,赶忙放下筷子,轻声道:“老伯,怎么啦?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啊?对不起啊!这家伙做事儿没轻没重的,你要不舒服就说。”
刘顾舟也抬起头,结果被龙丘桃溪一把揪住耳朵,这一下倒是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
老人摆摆手,伸手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没事没事,我就是上年纪了不想多喝,要不然一酒窖的酒都不够我喝的。只不过……只不过瞧见你俩,我就想到了儿子儿媳妇,要是他们还在,孩子也有你们这么大了。”
刘顾舟没说话,只是取出酒葫芦又倒了一杯酒。
龙丘桃溪瞪眼道:“刘顾舟!你还倒酒!”
刘顾舟轻声道:“我们镇子有个娘娘腔,我小时候挺喜欢找他玩儿的,喝酒也是跟他学的,他说,人这一生,伤心难过的事情多的是,酒当然是浇不灭愁的,喝酒更多只是为了多想想不敢想的人。”
老人家端起酒一饮而尽,微笑道:“这话说的好,人走了,不敢去想,因为想了就会难受,慢慢的,人就变成怂人了,酒壮怂人胆嘛!”
顿了顿,老人叹气道:“镇子里没人理你们,可不是我们栓马镇人排外,而是大家伙都怕了。这马上五月初五了,飞马河里的飞马大王又要来镇上索要供品,他要的供品,那可是活人啊!”
说着,老人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儿子就是因为气不过,仗着自个儿有些武艺傍身,结果……结果连同有孕在身的儿媳妇一并给那畜牲吃了。”
对面坐着的古稀老者,此刻老泪纵横。
白发人送黑发人,放在谁身上,那都是过不去的事儿。
刘顾舟又倒了一杯酒,轻声道:“意思是那个狗屁飞马大王在这儿已经十几年了?”
老人抹了一把眼泪,轻声道:“今年是第十五个年头儿,我儿子一家三口人,也没了十五个年头儿了。”
龙丘桃溪眉头死死皱着,她询问道:“老伯让我们夜里别开窗户,是因为那个飞马大王夜里会来?”
老人叹气道:“不知道啊!把你们留在栓马镇不一定安全,可你们继续往西北方向去,夜里必定到飞马河,那是肯定要出事儿的。”
说着,又灌下一杯酒。
刘顾舟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