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椋山,刘顾舟已经醒了过来,龙丘桃溪却依旧在入定中。
刘顾舟诧异道:“这是咋回事?”
余老怪恨铁不成钢道:“瞧瞧,人家前脚刚刚学,后脚就着手炼剑了,你呢?屁感悟没有。”
顿了顿,余老怪背着手说道:“行了,让小丫头在这儿闭关,你也抓紧修炼,争取年内斩了那只火龙。我也要出去走走了,别担心,至多十年便会返回。”
刘顾舟撇撇嘴,“我担心你?我担心你路上脾气发作打了不该打的人!”
老人多余的话也不说,背着手就往山下去。
走了没几步,余老怪忽然说道:“小子,这丫头不错,对人家好点儿。”
刘顾舟怎么都没想到,萧练是第一个走的,余老怪是第二个。
赵荞瞬身而来,轻轻按住刘顾舟的头。
“人世间的相逢不会少于离别的,放心,我也好,胡二也罢,还是余老爷子,大家只要是活着,总有一天会再见。”
刘顾舟低声道:“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想着,也后离乡再回乡,到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山上也空荡荡的。”
……
一月多时间过去,龙丘桃溪仍旧没点儿醒来迹象。
今日八月十五了,客栈打烊一天,大家伙儿都上了青椋山,就留着罗如疾看门儿。
胡二以砖石砌出了个简易灶台,宋新跑去青泥河抓了一箩筐河蟹,赵荞则是亲手酿造了一坛酒,酒劲儿极大,两斛谷才出一斛酒,与之前半斛出一斛的青椋酒差别极大。
四人吃着螃蟹,喝着酒。
刘顾舟知道,今晚二叔跟荞姨就会走,所以亲自下厨炒了个酸菜粉条儿。
前两天刚学的,人家炒的粉条软软的又筋道,刘顾舟炒的粉条,咬都咬不断,不知镶上一副铁牙如何。
胡二叹气道:“你小子还是得好好学学做饭,要不然以后娶媳妇儿了连个饭都不会做。现在的女子可不是从前的,想让人家给你洗衣做饭,那得好好想想,说不定就梦想成真了。”
刘顾舟直翻白眼,下个月过了自个儿才活第十七年,娶媳妇儿的事情,八杆子打不着。
赵荞取出来一封信,轻声道:“有个黑衣人送来的,是给桃溪丫头的信,应该是划伤你们手的那人。对了,你现在还不能筑黄庭?”
刘顾舟苦笑道:“大叔说我的黄庭得灵台三千丈作为地基,现在只差一丈,死活补不全。只要灵台到达三千丈,我随时可以筑起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