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神清气爽,如同听到了什么好消息让他全身愉悦般。
“五石散?”邱少鹄眉头微挑,“此物大害,帝国禁绝,你却嗜之成瘾。”
这类药物虽然能让人暂时提神亢奋,但却会大大消耗人的精力,药劲过后人即刻萎靡不振。而且药中剧毒,但凡过量人都会当场暴毙而亡,故而早已被官府禁绝。
“你这假正经的样子,和那个官差一样让人讨厌。不过也对,若你荣登金榜,那也是一日腾达,从此为官府庇护,虽不是修士,也是踏入另一条大道,要比我幸运多了。”汪胡轻蔑地笑了。
“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邱少鹄并不想和对方说太多无关紧要,今天的事情已经太多匪夷所思,容不得他再浪费精力。
“求生。”汪胡的脸庞舒展开,忽然说。
“求生?”邱少鹄反问。
“连续死了两个人,你就不怕自己是第三个?”汪胡一边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你觉得楼上那些人,哪个能信任?”
没等邱少鹄答话,汪胡就接着说:“刚刚那个丘八已经挑明了,说的几个人都藏着秘密。但我看最有嫌疑的,反而就是他自己。他一个解甲的边军,却带着北地口音,难道不奇怪吗?北边前线的边军,多就地征召,也都是当地人。他却跋山涉水,偏偏跑到这非亲非故的南边偏僻小地方,要说奇怪,这才最让人疑心吧。”
“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不觉得大晚上不去睡觉跑过来找我,你自己却最可疑。”邱少鹄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就要准备送客。
汪胡忽然哈哈大笑,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指着邱少鹄道:“我为何过来找你,你自己还不清楚?难道不是因为在所有人里面,你才是最可疑的吗?”
“我?”邱少鹄眼睛微微眯起,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你一文弱书生,按理该四体不勤弱不禁风,但这几天看来,你不仅手脚麻利,而且体力充沛,细胳膊细腿却能把门口那块巨大的匾额挂上去,你这膀子至少也能有一石弓的劲力了。”
汪胡一针见血,“而且你说是赶考,却似乎对去京城并不上心。今天接连死了人,你也不怕牵连你、耽误了你大好前途。你这怎么样,看着都不像一个普通书生。”
“仅仅这样?”邱少鹄无动于衷。
“当然不止,你给我解释下,这又是什么?”汪胡一边说着,从旁边的架子上麻利抽下来一张纸。那里原本堆积的都是邱少鹄的杂书,此时却被痞子精准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