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而与前两者相比,震康神宫就要更神秘得多。身为朗国的国教,它的触手很少探到其他地方,终日隐藏在极北风雪后的宫殿,真实的底细一直少有人知,只知道加入的人皆自称为“宗徒”,自视为唯一的正统信徒。
三灵教行事作风诡异,平素少与其他宗门来往,有些人将其视为邪教,有些则根本不以为意。
而安息之地,邱少鹄之前就与他们打过交道,路过漓州时,那个老板娘,显然就与安息之地有着不浅的关系。
但眼下不论如何,邱少鹄都确实在潮门碰到了安息之地,而且对方还与岭川宗的人间蒸发有莫大关系。
这个信仰“死亡”与“彼方”的教派,又到底想要从岭川宗这里得到什么?
苦思无果,邱少鹄也有些遗憾,倘若昨夜离开时能抓住那老道终池,说不定就能从他口中问道什么。但一离开之后,对方也不见了踪影。
“或许,可以换一个方法。”邱少鹄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他拿出了——三枚铜钱。
摇卜测算,始终是道门修行之法,外人会觉得卜算之事荒诞不经,但在获知一定条件后加入时间这个考量,就可以预知很多常理所推测不到的事情。
就像是有经验的人看到西方乌云,就能猜到接下来大雨滂沱;见到一叶败落,即知天下将秋。
三枚铜钱,反复投掷六次,最后得出的卦象是——讼卦。
“不做强迫之事,克制不争之争,讼卦最后是这个结果吗?”邱少鹄心想:“毫微之末不可轻视,已有之途未必可行。或许我也需要如其所示一般,做一些顺其自然的事情。”
这般想着,邱少鹄离开了客栈,打算出去看看。这个时节的潮门城内,他还没好好看一看。
……
官府的大门外,成庭栋和成赴先就站在这里。衙门牌楼宽大的规模和阴沉的颜色,立在那里就像一座山压了过来,过往之人受其气势所迫,纷纷避让不及。
唯独这父子二人,对此熟视无睹。
“近来可好?”成庭栋吐出烟圈,悠悠望着北方。
“很好,上次我托了个人带话给你,但你忘了。”成赴先说。
“你找的人是个女人?”成庭栋皱眉苦思,“哪个女人?我不记得她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你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昨夜凰天阁的动荡虽然没有人赃并获,但已有了线索。对于你交代的岭川宗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