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葬要用襁褓而不用棺材,代表继续享受父母慈爱;除他人服丧缟素外,死者自身要装饰红色,寓意红运冲喜,破去新生儿早夭的晦气。
田边鹤在夫人元薇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到了幼子尸体前,她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
田边鹤虽然多日操劳,今天又有听闻邪物已除这等喜讯,可面对亲生儿子的丧事,仍旧触景生情,悲从中来,带着哭腔说:“儿子,你出生不久,就……你受苦了啊!”
一边说着,颤抖的手,将篮子上的红布掀起。
邱少鹄双肩一颤,满眼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婴儿面色枯槁,显然气绝多日,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婴儿胸口上有一贯穿大洞,幼小的心脏不翼而飞。
前几日中,自己拿到了一个安息之地的“引物”,也是一个婴儿心!
现在它还在自己手里。
难道说?
“父慈母爱,身受温怀,当还之以全尸,以慰全家之心。”
汤巡念念有词地诵读着超度经,主持着这场仪式。
吴径行在邱少鹄身后,忽然碰了他一下。
邱少鹄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可也不知具体该怎么做,当下也只能先往前走,走到婴儿尸体旁,将那个婴儿心拿出。
“吾儿的心脏!”田边鹤的夫人元薇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昏厥过去,田边鹤一把拉住了她,下人跟着搀扶,才没让元薇倒在地上。
“心之所在,魂灵所安,愿亡灵安息,不复悔怨。”汤巡将婴儿心从邱少鹄手中接过,平平放在了婴儿的尸体上,手掌在上面轻轻盖住,再度摊开手心时,尸体已经恢复如初,看上去毫无伤损。
田家上下无不抹泪啜泣,汤巡又主持了超度仪式许久,又是请灵、又是送灵,之后父母送子、兄弟送亲,忙得不亦乐乎。
而之后邱少鹄和吴径行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再也没什么动作。
一直到了申时四刻,天边隐约有了些黑意,整个仪式才进行完毕。
田边鹤已经被下人送回房间歇息,汤巡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法器也收到了一边,刚要松口气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邱少鹄忽然问,“田边鹤的幼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最后婴儿心却成了安息之地的东西?”
一切疑惑早就萦绕在邱少鹄的脑海中,但他自己得不出答案。
“我不是说了么,田边鹤他请了个法子,想让自己的后代能金榜题名、高中进士,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