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吹拉弹唱,旁边看客驻足。
泰安楼是整个潮门城最大的戏坊,名动全城,别说寻常游人,连达官显贵闲时也往往会来这里,听一段花腔玉音,洒一把金瓜子到台上作为赏钱,和四周看客一起叫好。
此时偌大的剧班子里,听众坐着一层又一层,包括上下台阶边,都是前来听戏的戏迷,给此时正在唱戏的台柱子蓝小菊叫好。
邱少鹄也坐在其中,倒是无心听戏。台上此时唱的是《卖画劈门》,讲了一个人忍辱负重、男扮女装深入敌营,最后为国杀贼的故事。
邱少鹄实际上不怎么懂戏,幼时的贫困和少年时的波折让他根本没有接触戏剧的环境,他只知道有些曲目好听、有些故事耐听,就足够了。
栾温坐在他前面一排,是被他找来询问情况的。毕竟栾温现在作为他的线人,可以打探到许多自己找不到的情况。
这个地点和座位,也是邱少鹄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最近有什么事发生?”邱少鹄问,这个座位距离,他们说的话别人都很难听到,更何况此刻台上戏曲高潮,周围人只顾得上听戏叫好了,哪里管得上其他。
“她,还是没联系我。”栾温说的人自然就是那个神秘女子,见邱少鹄没有反应,知道他是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跟着道:“安息之地的人,似乎都离开了,最近都没怎么听说他们。震康神宫的人好像最近也藏了起来,但还留在城里,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港口里现在还有东西从外面偷偷运进来,但他们干的十分神秘,每次我想仔细过问他们在运什么都没机会……”
“有没有从朗国运进来的物资,是送到如沐轩的?”邱少鹄忽然道。
“这个……不清楚。”栾温说,“有几次是同僚替我顶班,他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我也来不及查看。”
“尽量查清楚里面的事情,看看有没有符合我描述的东西。”邱少鹄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关于扩建港口的工地,如果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及时和我说。”
“如果你想知道港口扩建的事,我现在就能带你过去,”栾温对于邱少鹄安排的这些事情都感觉压力倍增,已经迫不及待想办法甩掉一些,“你自己去看个明白,难道不是更清楚一些吗?”
“今天,还是算了,我有别的事情。”台上锣鼓擂动,台下欢呼声不停,邱少鹄在此时起身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栾温对邱少鹄走得突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