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之事,交给了抚神督去查。那大人自己,近日又在查什么?为何要难为郭大人。”
“都察院都事栾大人不久前死于非命,他既为朝廷命官,太傅自然下令我们彻查这件事。你我皆知,近日来太子洗马的土地新政,朝中多有反对,这栾大人更是带头反对的最激烈的一个。偏偏在这时候,呵呵……”
成赴先心知,太子洗马是太子学问、政事的人,相当于是太子的老师,倘若当今皇帝撒手人寰、太子继位,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帝师,相当于当今太师的位子。
所以太子洗马推动的政策,背后没有太子的手笔是不可能的。
但历朝历代,太子干政,极易为皇上所不容。
也就是说,都察院都事暴死,看似简单,背后却夹杂了当今圣上和储君之间的事情,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牵涉其中的人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这种事,也只有他江濒敢在这时候直接接手调查。
“哦?”不过,成庭栋似乎另有所想,“听江大人之言,若非太傅夏侯大人让你调查这件事,似乎你还不愿意牵涉其中?”
成庭栋思索的,明显比自己的儿子更多、更细致。
“这话就有失恭敬了,”江濒皮笑肉不笑,“无论太傅还是你我,都是吃皇粮、听皇上调遣,各自为皇帝尽心尽力。既然同样是为了皇上出力,那听谁的,又有什么区别?你我都要尽心啊。”
说完,江濒拍了拍手,宣镇司其他侍卫领命,和他离开这里。
空旷的府邸内,一时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成庭栋轻笑了出来,将烟袋收回了怀中。
“父亲,你还笑得出。”成赴先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江濒就像一只胖老虎一样,我根本喘不过气。他对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皮笑肉不笑吗?”
“仅对太傅不一样。”看着不解的儿子,成赴先解释说:“当年南渡的时候,江濒的父亲死在乱军中,是太傅夏侯大人帮他父亲收的尸,还有选的墓地、办的葬礼,也都是太傅一手操持的。从那之后,他江濒就对太傅唯马是瞻了。这次太傅让他查案,他知道太子洗马与太傅素来不和,必然会想方设法针对太子洗马,不留情面。”
“牵涉到了太子和皇上,现在太傅也牵涉到里面,宣镇司在调查这种事,父亲你还敢在这种时候带我来见他,幸亏他直接打发我们去查妖物的事情,而没有让我们也跟着一起。”成赴先还有些后怕。
成庭栋忽然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继续道:“你这就想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