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告诉你的?”
梧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杯盏之上,里面已经再次倒满了酒。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在绝圣门的目的是什么?”
“说了。”
“那你还觉得我跟你父亲的死有关?那只是个意外!”
梧谣再次端起酒杯。
“我不相信意外,这一切事情,都因你而起。江先生,如果没有高达机甲的话,我的父亲会死吗?”
你的父亲确实不会死,但死的就是林霖,是其他的绝圣门人。
他们就没有父母子女,没有亲人吗?
是不是有点太双标了?
“姑娘,我能理解你的丧父之痛,但你这么说是不公平的。谁都有亲人,此事追根溯源,其实是清正山先挑起争端,你要怪,也只能怪到他们头上。”
梧谣仰起头,纤瘦的脖颈拉出一个动人心魄的弧度,杯中酒再次入喉。
“讨伐魔教,何罪之有?若不是我本领微弱,此时便不是坐在此处与你对饮,而是踩着林深的头颅痛饮了。”
这人疯了。
江越暗暗有些胆寒,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让她有了断人生死的能力,那她会做出什么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江越很想就此和盘托出清正山一事的真相,但此刻却不得不继续隐瞒。
梧谣的情绪极不稳定,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仇恨其实放错了地方,那么换来的只有更深刻,更激烈的仇恨。
“多说无益,我们的处事方式有所不同。但今日陈信想要你做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不如我们换个方式?你提要求,我提条件。”
梧谣的眼神忽地一亮,但很快便黯淡下去。
“我说了,你就能答应?”
“不一定,但你可以先说说看。”
“我想报仇。”
“我帮不了你。”
“我要你教我。”
“我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我很有用。我的要求不高,我知道你能进入典籍库,我只需要你将我想学的功法带出来,然后交给我,其余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这对江越来说倒是不难。
但真的要答应她吗?
能力有时候并不是一种优势,而是负担。
按照现在的趋势,等她的能力越来越强时,她复仇的心也会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