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优雅地躬身走下车厢。
“退胡迪!”“迪才女!”“太子太保!”车外顿时一片激动的呼唤声,汹涌澎湃犹如潮涌。
陈新伸头从车厢门望出去,路边有足足上千名身穿艳丽服饰的学生士子,欢呼雀跃喜不自胜,似是专程来这里迎接。
“咣当”,容婆一把拉上车厢门,“又不是欢迎你的。”
“迪月很有名吗?”陈新饶有兴趣地问道。
容婆朝天的鼻孔重重呼出一团浊气,“那是自然!小姐是三年前朝歌英才大会的魁首,五经六艺样样精通。随即只身前往句旭山,说退胡貉百万南下之军。中原人感她功德,都唤她“退胡迪”。原王更是拜她为太子太保。你说她有没有名?”
“看不出来啊,她果然大有来头!”陈新由衷赞叹道。人家的高冷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有料。“那她怎么又到了秦国。”
“前年原王废了太子,她就离开了朝歌。你对小姐放尊重点,不然就算我不动手,车外的学子们也会扒了你的皮!”
这时车厢外传来阵阵骚动,欢呼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又隐隐听到迪月高声说些“楚人擅艺”,“共辅原王”之类的客套话。
原来迪月开始了她的演讲。
容婆盯了一眼陈新,略一犹豫,在他身上一拍。陈新立刻手足无力棉花一样坐在地上。
然后推开车门,拎着匍匐在地板上的青年走下了马车。
容婆封住陈新的经脉,无疑是英明之举。不然,依陈新的性格,肯定推开车门逃进人群之中。
虽然容婆把迪月吹到了天上,但她们的做派,总让人觉得不太阳光。民族英雄就这样?
容婆很快返回,给他解开经脉。
这个老女人!丑八怪!陈新心中诅咒不已,然而,明知不是对手,也不敢擅动。
不久后,人群渐渐散去。
车厢门被人拉开,传来绵软的男声,“迪师,且先去我的别院歇息,明日在我府上,将举办全城贵族都参加的盛大欢迎宴会,三公子和您都是主宾,务必光临。”
“四王子客气了。”迪月口气淡淡。
四王子声音中带着笑意,“到时可否让三公子展示下辩才?”
迪月还没说话,旁边传来燥气的声音,“师尊,我乐意跟他们比较骑射之术,辩才就算了吧。”
“你是出来游学,并不是踢馆,不与楚国大贤高才辩上一场,如何能以它山之石琢自家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