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万分纠结,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又后退两步。
他当然想早些测试,省得在这提心吊胆。虽然很肯定自己必然是有道基的,不然紫帝那个老鬼也不会选择自己夺舍。但万一他在自己身体上做了什么手脚呢。
迈了一步之后,陈新又想起天道石出现时,心中冒出来的渴望与期待的声音。这不是幻觉,一定是紫帝的呐喊。
他为什么会如此期待?
拿破仑不是说过吗,绝不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
陈新立刻又退了两步。
朱九龄不悦地盯着他,脸上有一丝失望。胆怯犹豫,优柔寡断之人,就算道基出类拔萃,也难以出人头地。
这时,从院外传来要散架的自行车,在土路上颠簸的那种声音。小六穿着铠甲,小跑着跨进了院门。
“让我来!让我来!”满是胡子的脸上,挂着热切期待的表情。“不好意思,加个队。”
朱九龄长袖一甩,冷然问道:“你是何人?”修仙对凡人来说,无异于鲤鱼跳龙门,场面那能这么儿戏。
这场测试,楚国人组织的也太混乱了吧,护卫的兵士都可以任性来测一把的么。
“司马小六。”眼前的兵士嘿嘿傻笑着回道。
朱九龄正要将他赶出去,后脚跟进来的芈柔已站在朱九龄面前。“师叔啊,他是司马家的后人,前些日子报过名的。今天恰巧当值,所以无法身穿礼服。”
她可比小六有眼色多了,见朱九龄脸色不对,忙上前解释。
刚才赢无伤出丑,芈柔也觉得颇为尴尬。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纸婚约。于是就跑出去喊来小六。
“哦。”朱九龄想起除了秦国,其他诸侯国的兵制都是由战士和卫士组成军队。
卫士大多是平民子弟,负责城市和宫殿的守卫,而战士则非常超然,只参与两国之间的约战,贵族子弟才能加入。
既然是报过名的贵族子弟,况且司马家是楚国最大的贵族。朱九龄就不再计较。点头道,“脱去铠甲。金属会屏蔽道基。”
“不用了吧,我时间短,莫被长官发现。”小六犹豫着说道。这套铠甲脱下来很费周章,就算有家人服侍,也得一柱香时间。
赢无伤这时已把嘴里的沙子唾净,看到小六进来,又升起邪火。忍不住出言讥讽,“壳子再厚也是乌龟,终也成不了猛虎。”
司马小六闻言回头瞪向赢无伤,“你这没壳的王八,总是露头。”
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