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皮子底下。”卫秉钺问:“有没有可能,我们拿巨舰挡住杭湾的出口,瓮中捉鳖?”于敬先摇摇头:“不能,海上瞬息万变,和陆上不同,在陆上打埋伏,只要静静等着就可以了。可是在海上,若是遇到风浪,船说翻就翻,而且,湾口太大,没办法全部挡住的。”
卫秉钺又问:“那,我们知道了这个地点,是不是可以派渔船佯装打渔,时常经过那里,好探查他们是不是要出海?”于敬先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但他们出海,我们却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抢,还是没办法做防范。”
卫秉钺换了话题:“于老,我妹妹这次引爆蛟龙,但蛟龙的引线遇到了水,并没有爆炸。”于敬先听他这么说,似乎是指自己做的东西不好,就没好气的回:“那不是正好吗?救那小妮子一命。”卫秉钺不敢得罪他,忙道:“是是是,但有没有可能,研制出一种火药,能在水里爆炸的?”于敬先答到:“我回去琢磨琢磨。”一说到火器,他马上来了精神,也不管申明煌同不同意,直接告辞说:“殿下,我先回去了。”
然后说走就走,闹得申明煌哭笑不得。
于敬先走后,他便看着卫秉钺:“你有什么想法?”卫秉钺回:“那天殿下故意在我妹妹面前说,松浦码头没有埋伏,我们也确实没有设下埋伏,所以腮波雪蝶才敢大摇大摆的带人跟过来。这不就说明了有内鬼吗?”申明煌点点头:“是,那火雷是我暗中找人埋得,但不设埋伏却是我公开说的。而且,我们也确实没有调兵,所以腮波雪蝶才会那么肯定,我们这里确实没有诈。”卫秉钺笑笑不语,一个能知道他们有没有调兵的人,自然,不会是低阶武将,那就不是他能评论的了。
申明煌先说出了他的见解:“能知道我们是否在姑苏调兵的,自然只有姑苏本地将官。”他又想了想说:“但,海盗能在陵、浙两地肆虐好几年,显然不是裴有志这个姑苏游击能罩得住的。”卫秉钺惊道:“殿下是说,王总兵?”他说的就是陵、浙总兵王成丹,和他父亲卫戍平一样,从三品官员,大阳九大总兵之一!
申明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那腮波一帆说他们过的十分清苦,但每次海盗来之后,各府报的损失,绝对不是少数。”他是众皇子之中,功课最好的,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我记得这两个月,各府县上报的损失里,蜂蜜有十六斤,黄糖有四十斤。”
腮波一帆是腮波雪蝶的儿子,又不是微末小兵,怎么可能有蜜糖而不给他吃?这说明海盗根本就没有抢到过蜜糖。这到底是海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