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卫戍平和申明渊坐在一起商议对策。申明渊先问:“卫总兵,我对战事一窍不通,此次是父皇命我来海西跟你学习的,你有何高见?”卫戍平站起来行了一个礼:“殿下抬举微臣了。”申明渊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卫戍平指着地图对他说:“目前碧波城内还无动静,咱们应该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水魔攻打海斯,咱们管不着,但怕就怕过几天消息传开,西堤、暴捷两国联动,后湾郡再跟着前后夹击,趁机攻打海西,那就危险了。”
申明渊问:“若羑王爷真的起兵,那他的目的一定是打到花都去,谋权篡位,否则,没有意义。难道他不会直接南下吗?”卫戍平摇摇头说:“殿下,我们海西位置实在太重要。他若不先灭了海西,四国无法向南支援他,那他就只能单打独斗,胜算不大。而且,他直接南下,倘若我们卫家军不管不顾,攻打碧波城,那他的老巢也危险了。所以,他只要想起兵,就非得把我们卫家军先打趴下不可。”
申明渊对他的话表示认同:“是了,是我疏忽了。若非海西这么重要,他也不必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想整倒卫家。所以你说他若有异心,第一战,一定会来打海西是不是?”卫戍平有些担心:“四国联军若来,我们卫家不怕;羑王爷若来,我们卫家也不怕。但就怕他们串联好了,一起发难,到时候腹背受敌,孤立无援,就很难说。”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整整衣冠,再次行礼:“万一是这种情况,微臣全家,万死也会护着殿下安全离开后湾郡。”
经过接连两次被暗杀,申明渊已经知道,此地凶险,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但还好,父皇知人善用,卫家果然是可靠的。所以他毫不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卫总兵,现在几乎可以判定,羑王爷是绝对会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北境四国呢?咱们有没有办法和他们谈谈,我想,羑王爷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咱们也可以许,他们要的无非是钱粮淡水,咱们多给些不就行了?先稳住他们,等平了叛军,再慢慢来一个个收拾。”
卫戍平回他:“四国贪婪,若是只要钱粮,海西府目前虽不够,但以后可以补给他们。只是我们不知道羑王爷许了他们什么好处,万一是造反成功之后,给他们割让城池呢?”卫戍平话音刚落,申明渊右掌便“啪”的拍在了桌子上。他虽年纪不大,却也知道割地赔款是奇耻大辱,大阳建国一百一十六年,历七代皇帝,也从未割地、和亲过。
他和申明煌不同,申明煌性子严谨不苟言笑,他却不拘小节,平日里说话也嘻嘻哈哈,所以卫泱泱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