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现在不去,下回就不好再提了。
李温揉着眉心,嗓音沙哑了些:“待我想想。”
楚稚嗯嗯两声,却没转身离去。
她才不走呢,她要留在这里,当场逼着李温在没出这个门之前说不去,若是李温出了个这个门,那这事就得另说了。
她才不会给李温拖延的机会呢。
她在这里待着,李温便没法去想自己的事。
只见李温不住地叹息,在屋里来回踱步,烦躁得不能再烦躁。
楚稚等会了,看着李温要憋不住了的时候,开口道:“不过是叫人抢了银子去了,你现在跟着我去庄子上挣回来不就是了?这有何好纠结的?还是说……”
“另有其事?”
李温踱步的脚一顿,眼前攸的闪过一道光,对啊,楚稚没银子,可她父亲有啊。
她的庄子遇上了苦难,他撺掇着楚稚去要不就是了?!
一万两银子,她爹爹肯定拿得出来。
李温已经焦躁到几乎忘了他曾经疑心楚稚口中的没银子是假的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一万两,看什么都像一万两。
要是没有一万两,姜玲儿就真的要被卖去青楼了。
到时候,她还干净吗?岂不和楚稚一样脏了?!
这可不行!姜玲儿可是他两个孩子的亲娘!日后要名正言顺嫁进来做主母的人!
李温舔了舔嘴唇,道:“稚儿,眼下是这样的情况。”
楚稚沉眼看他,听着他长篇大论。
“我明日要去请那些高官的宴席,大抵算下来估摸着得一万两白银,若是换做从前,我必然不会同你开口,只是眼下我遇上难题了,若是没有这一万两,或许明年高升的人便不是我了。”
说完,李温紧张地看着楚稚默默地抿起了唇,一副不愿的模样。
他上前两步抓住楚稚的胳膊:“稚儿,你想想,若是我明年高升,我就不是编修了,我说不准能一步飞升,日后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可不差这一万两银子,待我有了银子,我能给你三万两,十万两,但偏偏眼下,我就缺这一万两银子。”
楚稚一双眼清澈无比,似乎能看透人心,她望着他:“就差这一万两?你怎敢保证你明年就一定会高升?!”
“事在人为,稚儿,这些道理你定然明白。”
楚稚道:“当真?”
李温重重点头:“当真!”
其实不当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