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楚稚喝下了醒酒汤,那头,李温找到了姜玲儿。
他将余下的梅子酒全给姜玲儿,将人灌醉得酩酊大醉。
而后,李温若有所思地看着醉得不成样子的姜玲儿,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你可有对我生过嫌隙之心?”
姜玲儿醉成了一滩烂泥,却在听见李温的问题后,闭着眼撑起头一口喝出:“有啊!”
李温一震。
他不可思议地皱眉:“这是你的真心话?”
姜玲儿又毫不犹豫地回:“自然是我的真心话。”
李温抿唇,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眼失望,又觉得姜玲儿太不知好歹,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鄙夷。
如此望了许久,李温又渐渐疑惑,终究是没忍住地问出了口:“为何?都是什么时候?”
他觉得他做得够好的了,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在发达之后还不忘糟糠之妻的?
他已经过不忘本的了。
然而,在真话粉的加持下,姜玲儿却在这一炷香的时辰里,如数家珍地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列了出来,小到李温吃饭不给她留,中到李温那次拔了根就往窗户外逃跑,大到李温现在害得她像过街老鼠。
李温越听,越觉得寒心。
他先是羞愧,紧接着解释,解释到最后就只剩下愤怒,他此时已经火冒三丈,想杀人的那种愤怒。
最后,李温冷冷的站起来,望着醉倒的姜玲儿看了许久,终于是相信楚稚说的是真话了。
他现在可以放心地将姜玲儿塞进府中,更不必担忧楚稚是为了顺通摸瓜找到两个孩子的下落。
反正她想为难的人只有姜玲儿一人而已。
得出这个结论后,李温气冲冲地进了屋,将姜玲儿一人留在院子中的土地上醒酒。
仲秋的深夜凉的刺骨,姜玲儿是被生生冻醒的。
她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地抬头,瞧见李温脸色铁青地坐在屋内,冷冷地望着她。
姜玲儿记不清发生了什么,还当李温又开始犯愁了。
只是愁到将她扔在外头不管不顾的,未免有些过分。
只是李温脸色黑得吓人,她不太敢埋怨他。
刚踏进房门,便听见李温不带感情的话音。
“我想到解围的法子了。”
姜玲儿大喜,心头那点埋怨刹那间没了,道:“你打算再问楚稚要些银子?”
屋内昏暗不明,叫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