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走到庄子前,正好瞧见谢妄站在马车前往下抱谢徊光的场景。
他穿了一袭黑衣,唯独脸上的面具依旧是那鎏金半面面具。
瞧见她下来,谢妄也只不过冷脸睨了一眼,便又转头去看谢皓白。
好似她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僵灼,偏偏谢皓白还笑得没心没肺地对着楚稚招手:“你来啦!”
瞧着谢皓白招手,楚稚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靠。
可谢妄却破例的,没有同往常一样抬脚就走,反而自顾自地给谢皓白系着腰间的璎珞。
他半蹲着,身形依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却又一副对楚稚视而不见不相干的意思。
直到楚稚站到他身前两步远的地方,谢妄依旧面不改色地系着那早就该系好的璎珞。
楚稚尽力忽略他,缓声道:“皓白,徊光怎没来呢?”
谢皓白眨眨眼:“问爹爹。”
谢妄却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就彻底挡住了楚稚眼前的光。
他的影子打在楚稚身上,他侧头看向楚稚,眼神冷漠至极。
楚稚也抿唇,十分不善地回看着。
渐渐地,他的视线下移到她的下巴上,那里,还有着一点点被他捏出来的,已经消散的几乎要看不见的红痕。
察觉他在看什么,楚稚顿时觉得下巴上痒痒的,抬起手背不自觉地蹭了下。
她手上,还绑着一层纱布,那是打李温时留下的伤痕。
原本快要好了,当天为了挣脱谢妄的桎梏时又弄伤了,当下没觉得疼,回过神来才低低咒骂谢妄害人害己。
谢妄看着她的手微微出神,楚稚就又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的。
她想,大概是又想打人了。
这手比她本人还要记仇。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僵持着,谁也不让给,谁也不先开口。
急得谢皓白都快转圈了。
急死他了!
谢皓白伸手扯了扯谢妄的衣角:“你别只盯着人家的手看啊,心疼就拿创伤膏来抹哇!”
谢妄的身子一僵,显而易见地深吸了口气。
他抬眼看向谢皓白,柔和一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再也没看楚稚一眼,抬脚从她眼前走过。
他的衣袖蹭过楚稚的指尖,留下了一瓶创伤膏。
等楚稚回过神,看见手中的小瓶子时,才发现谢妄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