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见了谢妄给的那瓶创伤膏。
她举起来的手缓缓落到桌面,复又在沉思中悄悄握拳。
看着这个,楚稚就想起来谢妄那日红着眼说缠上她的话。
又疑心她是两个孩子的生母。
滴血验亲后,谢妄非但没收敛,还任由事态肆意发酵,甚至塞给她一瓶创伤膏。
这,已经远远超出楚稚对两人之间以牟利为目的结交在一起所应有的范围。
不应该这样的。
若说今日两人的关系十分焦灼。
那谢妄这瓶膏药,就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次猛地推到另一个方向。
楚稚揉着眉心,有些犯愁谢妄的心思。
她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知晓这些事代表着什么。
若旁人还要,但若是遇上谢妄,那是躲不过去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楚稚以为是如枝,道:“我一会就下去……”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僵在原地。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谢妄。
谢妄似乎是为了赶她回府地之前来的,此时微微喘着粗气,眼里带着万分明显的侵略感。
他的眼神就告诉了楚稚一件事。
他要快刀斩乱麻,搞清楚这一切。
楚稚垂眼,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便默不作声地坐下:“进来吧。”
谢妄却看向她手边的膏药,寒声道:“为何不涂?”
楚稚抬眼:“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谢妄盯着她:“你想我问什么?”
楚稚点着桌面:“那么,你觉得我想你会问什么?”
谢妄没开口。
论口舌之快,谢妄永远比不过楚稚。
在这方面,他天生吃亏。
他垂眼,修长带有薄茧的手指捏起那瓶膏药,食指和拇指捏着塞子将其拔出,然后,他抬眼看向楚稚,用意明显。
楚稚握紧拳,“我不涂。”
她才不会被一瓶小小的膏药收买了去。
谢妄这么做就是心虚,心虚才会想要补偿。
只要她不接受,谢妄就会一直心虚,一直想要补偿。
她就能一直钻谢妄的空子。
且,还不会依着谢妄,将这件事推到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
眼前,谢妄没理会她的拒绝,自顾自地伸出食指将膏药剐蹭到指腹上,楚稚又说了一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