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回的理直气壮:“怎么上?”
“我说了日日来帮你,你想要我在你这里食言?”
好好好。
现在楚稚是连拌嘴都比不过他了。
气的。
气得连上吊的劲都没了。
“上完了你就走。”她低头将瓶子放到桌上,伸出没受伤的手,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瓶塞,轻巧往上一拔。
……
瓶子跟着瓶塞一起提起来了。
“比起上药……”楚稚将瓶子放下:“打开它更难吧?”
她认真地看着谢妄:“您是没伺候过人吗?”
话落,谢妄用一种很明显的眼神看着楚稚。
楚稚了然,她低头,继续摆弄那瓶子。
突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一侧横插到在她眼前,轻巧地握住了瓶身,耳边响起那道低沉的声音:“往上提。”
那手稳稳握住瓶子,甚至还有闲心点了点瓶塞,手指挥动时,手背上的青筋在皮下滑动,可惜,楚稚不想欣赏这美景。
她抬手拔开,明显感觉到瓶身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气压在原地,只听啵的一声,小巧的木质瓶塞就完整地出现在她手心里。
“从你拔塞子的力度就能看得出来,你对我有很大的不满。”
谢妄拿过瓶子,仰头看她:“不过,没用。”
他刮了一小勺子乳白色的膏药到食指指腹上,那膏药碰了人的体温化成了水,自顾自地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滴答答地掉。
“过来。”谢妄道:“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