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道:“我哪里动什么歪心思了……”
“凭空出来个侍茶的好差,又是能进今上口中的茶,你觉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既然往宫里塞人,就不会不晓得这些,还说你没动什么歪心思。”
楚稚脸色极差的看着谢伲,话落,却瞧见谢伲直起腰,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意。
“好啊,好啊,这下我才能放心将你安排进宫里啊。”
谢伲擦着唇,颤抖着手抽出袖中的令牌,那一举一动间带出不少浓烈的药味,尤其那味吊命用的丹参,是越来越重了。
谢伲死撑着算计她,试探她的可是个能靠得住的。
楚稚垂眼瞧见谢伲手中的令牌,听他道:“宫中波云诡异,若你连我这点雕虫小技都看不出来,那进去了也是送死,不妨我帮你一把,死得快些。”
他举起手中的令牌送到楚稚眼前:“这令牌,乃是侍奉在养心殿内的其中一个小宫女身上的,她平日里并不起眼,又才告了病,索性权当她死了,你好顶替了进去。”
提着令牌的手往前一顿,楚稚便抬眼看向那令牌。
谢伲嗯了声,问询她可是后悔了?
楚稚抬手将令牌握在掌心,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字,道:“秋菊。”
这便是那宫女的名。
马车咕噜噜往前走,一路到了皇城外才停下。
谢伲的咳嗽声也终于停住,他朝着外头挥挥手,轿帘便被人掀开,楚稚回头一瞧,是一个嬷嬷。
那嬷嬷带着她上了另一辆马车,并将指了指车厢里的宫女服,低声道:“换上。”
楚稚低着头,乖乖应下。
车厢简陋,甚至比不得她府上的马车敞亮,但却足够隐蔽,她伸手推了推,窗子纹丝不动,全都是封死的。
上了这轿子,就没有半路后悔回去的机会。
楚稚却放宽了心,放低了身子,颇有些艰难地换好了衣裳。
七歪八拐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内务府前停下。
那嬷嬷便带着她,光明正大的进了内务府。
她倒是低着头,听两人密谋的话时震惊的眼都直了。
这整个内务府,都是谢伲的人。
准确来说,是卢氏管着。
那总管只瞧了楚稚一眼,便招手道:“前一个才病死呢,三皇子真真是及时雨。”
那嬷嬷低笑两声:“她可和那些人都不一样,且看好了吧。”
闻言,那总管正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