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没听她的话。
好似有些嫌弃。霍凝不想入下面,倒是看上了上面。
少年身手矫健上了床,连靴子都未脱。他拉过梁菀一床被子遮掩自己,随后把床帐全部放下。
她惊了眸。
更害怕了。
她走过去,想与他说藏在这里绝对不行,然而少年根本不听,扯了她过来。
她怕床帐走光,便亲自坐在里面挡着,不就行了吗。
他料想这么晚秦修文就算进来也不敢乱看乱坐,只要梁菀床帐都放下,又有谁能看到里面情景。
梁菀成了遮挡他的工具。
没办法,她唯有这样做。走去给秦修文开了门,一脸的红疹用面纱遮挡。
秦修文垂头走入,不小心抬头一瞧,问:「嫡母你的脸?」
「不知感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了些疹子,没事。」
她与他柔声解释,走到床帐处,用手掩住遮床的帐子。
秦修文果然不敢向她闺床方向看。
少年说了几句让她多保重身体的话,便将头低下。梁菀从书架抱下一摞书,道:「这么晚你还要夜读吗?」
秦修文点头:「是,祖母说了要让我一定考上,我唯有努力。」
一提秦老夫人的话,梁菀不赞同,「她的话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大考这事怎是一次就中?你只要尽力就好。」
「是。」
秦修文很认真在听梁菀讲话。
与秦韵竹不同,他自从他爹娶这个继母回来,秦修文便不反对,甚至还有些期待。
他生母过世太早,他父亲一直孑然一身不娶,秦修文曾怀疑过父亲的性向。
直到秦丰然突然说要娶梁菀。
秦修文懂得看人,自梁菀嫁入侯府,他就观察了她很久,发现她为人恬淡,是个好相处的。
也不与人为难。
秦修文在心里尊敬她。
双手接书,他道:「嫡母的教诲,我会谨记。」
梁菀嗯了一声。
她给了他书,便希望他赶快走。小心谨慎看秦修文拿书要走,她怕暴露,坐回床上。
密不透风的帐帘从上面垂着,将整张床包裹的严严实实。梁菀往其中一坐好似融进去,一动不敢动。
此时,帐内一角有了波动。
这个细小动作引了秦修文注意,少年疑惑地揉揉眼,回头看。
梁菀心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