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康震惊,大喝:「梁菀!你这是大逆不道!你——」
「霍将軍,我父不配合问讯,还请您将人押了,直接送诏狱审!」
梁菀的坚定,也惹霍凝一怔。
女子肩身单薄,明明瞧着如此纤瘦的身姿此刻竟能说出这般底气十足的话,她强撑的坚强引霍凝眼底一沉,不做细想照她说的做!
霍凝一个反剪,将梁元康摁住!
房门外响起动静,闻讯而来梁府众人一看都大惊失色,涌上前:「老爷!老爷您怎么了...您这是做了什么?」
梁父高呼:「孽女!家门不幸!你这样是要遭天地报应!敢逼你生父下诏狱!」
一听诏狱二字,反应最大的梁菀母亲,大叫一声,扑身上前:「你这个孽障,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生你下来!拿尿壶溺了你!也好过你现在恩将仇报,他是你爹!你竟然为了你的荣华而到府上做这荒唐事!!」
「孽障!打死你!」
梁菀被妇人抓住衣襟,头发,被妇人用力捶打,仿佛麻木。
她淬霜的眸子对上近在咫尺的脸。
这便是她娘,便是生她的娘,她都从问过他们当年既然如此不喜她又为何要留她,不管不问,只顾将她扔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
溺了她?呵呵,真是好笑啊,若是能选择,梁菀只求她割肉割血,也不要同他们有关系!!
霍凝本想过来帮她,却被她的眼神怔住,梁菀此刻仿若想清,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她任妇人打着,却在她打完将周礼的官服捋顺弄平。
梁菀扬了下巴,骨子里的气质无可比拟,她的话凉薄,却能让所有人闭嘴。
「我食君俸禄,担圣上之忧。我今日所做一切皆遵循澧朝律法,我接受你们监察,但今日我在入梁府之前先是澧朝女官,再是梁府儿女!母亲说我孽障,生育之恩我受着,但其他辱骂,我皆不接受!你们若真是对我有异,可等事情调查清楚上御前告我,我素袍恭候!」
「让开!」
梁菀简单两个字,带了莫大能量。
她母亲脸上青紫,大气不敢出,竟是被她唬住。
身子一偏,梁菀便与霍凝走了。
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在她回神后还心有余悸,梁菀坐进马车时,整张脸都是白的。
惨如白纸,让人怜惜。
霍凝将梁元康交给守在府外的手下,健身上来,撩开车帘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