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午你把大华也叫着。”
“好嘞,十一点半火车站前边的粗粮馆见,不见不散。我这就给大华打电话。明远知道你来吗?”
“我晚上见他。”
“现在牛透了,神老大了!你给他打电话,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了。”
还没等车宏轩再说话,电话就挂了。
“还是那个脾气!”车宏轩心里嘟囔一句。
不到两个小时,车宏轩回到孟乡镇家里。
这座历史悠久的小镇,因为改革开放后服装行业的兴起,闻名遐迩迩。镇南的那条小河流过几乎干涸了,再没有鱼虾的踪影,制革厂的污水把河里的水变成了暗红色,到处散发着化学物品的气味和恶臭,连河边的蒲草都死光了。原来坝上有青蛙和蛇,还有野鸭和野鸡,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成了一片坟地。
他每次回来都很感慨,这里的一捧土、一枝蒿草,都会勾引起他对儿时的回忆、对青春的追想。那些小学的同学、中学的同学、高中的同学,他们都好吗?他们都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春天回来的时候,空旷的田野里,他会觉得有母亲带着他和姐姐、弟弟挖野菜的身影。秋天回来的时候,他会觉得有老乡亲们带他挥镰收割的场景。一切的一切,都有那么深的记忆,永远无法忘怀。
姐姐、弟弟和弟媳妇知道他回来,都在母亲的房间里等他。母亲的房间收拾得还是那么干净。墙上那幅石竹图是张老师送给的,虽然已经发黄了还挂在那里。只是多了一幅年画《岳母刺字》,岳飞跪在地上,岳母在他后背上刺着“精忠报国”几个大字。这幅画也挂了好多年。
母亲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仅靠打点滴的葡萄糖和喝点鲜奶维持。
车宏轩坐在母亲身旁,有些不高兴地问弟弟:“怎么还不上医院?”
弟弟无奈地说:“你不回来谁能说动她?没办法,就等着那一条路吧!”
“胡说八道!我要赶到古城市去,你马上带母亲去浑河市大医院彻底查查,到那里找我同学。”
车老三笑了说:“有关系就好办了,你给我联系好,我和爸爸陪她去,彻底检查,我们不怕花钱。”
母亲还是不服气地说:“不用瞎折腾,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
车宏轩说:“绝不行,必须去彻底检查。”
母亲把身子勉强的抬高一些,拉着车宏轩的手,让别人都出去了,吃力地说:“我感觉浑身没劲,是不是不能再带孩子了?”
车宏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