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不敢杀自己吗?
城隍心里的恐惧渐渐退去,他早就不是他了,那个当初叫嚣着哪怕葬送庆野,也要将自己连根拔除的少年人已经不再。
既然这样,还害怕什么。
他哈哈大笑,笑得癫狂,笑得涕泗横流:“陈殿主亦不过如……”
话还没出口,剑如雨下。
城隍身躯在剑光中上下沉浮,身体内的浩然正气从一个个窟窿中转出来,刚刚一出来又被青玄打散,消失在天地之中。
“杀你还不是时候,不过这样的痛苦才仅仅是开始,你要是坚持,我有的是时间。”
“陈剑洲,你和庆野城……啊……杂碎,有种……你…你就杀了我!”
“呵……”
陈剑洲厌恶地转过视线,大手一挥道:“进入寅杀狱,再慢慢享受吧。”
“陈剑洲,你敢!”
我敢?
我怎么就不敢了?城隍而已。
眼下,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哪怕早有预料。
这样的话还得早些布置,庆野安定太久,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战火,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他大喝道:“楚星河!”
一高大魁梧的汉子走进来,目不斜视,对城隍的惨叫声置若罔闻,拱手道:“殿主!”
“你从今日开始暂代庆野寅杀殿堂主一职,负责整顿秩序,但凡有人生事、传谣、造势,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
“还有,让墨家加快进度。一年之内,三架迦楼罗必须按时交付!”
三架迦楼罗怎么可能这么快造出来,楚星河犹豫道:“殿主,会不会太急了?”
“若是不成,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