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珈听明白了。
贺大娘子因为贪图何氏多加的那点利益而背信弃义,结果却跳了个大坑,她当然不会再跟张家合作,可是她也没脸跟刘喜玉合作了。
而他们家坐拥几千石粮食,这可是好几千两银子的买卖,对本土地主来说,不是小数目了。
贺家本来完全占据主动权,这么一来反而被码头上的粮行掐住了喉舌,使劲压价,再过几个月新粮一上,这批粮食就成了陈粮,不光是销路成问题,价钱也要跌没了。
陆珈想了想:“那贺家现在找了哪些人呢?进展如何了?”
谢谊和李常二人凭记忆说了几个粮行的名字。
然后李常道:“今儿早上还看到贺大娘子带着管家在茶馆里请粮行的人吃茶,应该是还没有谈妥。”
说完他把银子又塞了回来:“这我真不能收,你就算跟我打听消息,也没有给钱的道理。”
陆珈道:“那我再让你帮我办件事。隔壁张家的事你知道了吗?”
李常激动起来:“知道!刚才就跟谊哥儿正说着这事呢。昨夜闹了那么一场之后,听说张老三今日一大早就上跳下窜的,开始到他们柜上去核账了。这件事,怕要不了三五天就能分出来。”
“那行,这两日你帮我去盯着张家吧,尤其是张老三和张老二。你也知道张家太欺负人了,这银子就当我给你的工钱,你一定要帮我。”
……
李道士的父亲年轻的时候跟张老爷子一块儿做买卖,可是当时两个人买卖都没做起来。
李家世代做道士,李老爷子是独子,加上宫里头那位又信道,李家便又让老爷子做回了道士,后来等到想做买卖时,却又没有本钱了。
李家人多年来都很照顾谢家,谢家回馈点,也是应该的。
夜里秋娘回来,陆珈道:“从前跟过外祖父的那些老掌柜,如今都在哪儿,您还知道吗?”
秋娘在纳鞋底,拔针在头皮上蹭了蹭:“那不都还在码头上别家粮行里当掌柜?”
陆珈便道:“那您去和李婶李叔说说吧,让李常去跟掌柜的学着管铺子,学徒的钱咱们出,别让他们知道,就说看在过去的情面上,人家不收钱。”
秋娘闻言,立刻赞同:“这个好!今日我去看了你李奶奶,如今米贵,他们为了请大夫买药,吃不起饭了,只能喝些米汤。我拿了些米过去,又买了一些肉。
“也不敢拿多,怕解释不清。过两日我再送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