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不再是从前那般粗得跟老树皮一样的茶叶棍子了。
他道:“你如今日子也是滋润了。”
她额头上多了个铜钱大小的红印子,夏天来了,看来蚊子也多起来了。
陆珈嘿嘿地:“托您秦公子的福!放心,但凡我有肉吃,绝不会只让你喝汤!”
说完她翩翩地转回了厨房。
谢家的锅涮过也是辣的。
但沈轻舟吃的也挺合口。
不紧不慢干了三碗。
放下饭碗,外面天色就尽黑了。
陆珈喊上秋娘和谢谊,一道出门办正事。
张家这些家产,除了房契地契之外,也都是银票,现银不过几百两。
陆珈将他们全部搬上了雇好的马车,然后赶往另外一家银号里,通通折算成银票存好。
最后,就连银票都有满满一大匣子。
回到家里,秋娘招呼谢谊煮茶送过去,陆珈则带着沈轻舟进了屋,要付酬劳给他。
看着灯下欢天喜地数银票的陆珈,沈轻舟有点好奇她怎么处置这笔钱。“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开铺子,继续赚钱!”
陆珈抽出了一打银票推到他面前,“这是你的。你收好。”
沈轻舟数了数,却也颇为意外:“这么多?”
“那当然!这事儿没有你也办不成啊。”陆珈舒心地道,“你可千万别推辞!”
沈轻舟没打算推辞。
她如今是富婆了,自己既然是个刀口舔血为生的江湖人,这么一大票干下来,不多收点说不过去。
他问:“你为何一定要自己开铺子?”
有了这十几万两银子,按说他们已经足够生活了。手头那几件铺子,也完全可以租出去。
“因为要为谢家着想啊。”
谢谊端着两杯茶刚走到窗下,听到这里瞬间收住了脚。
陆珈把银票全都锁回匣子里:“谢家将来的前途都落在谊哥儿肩上。
“他可以不用做大商贾,可以一辈子都不开拓,但他一定要有守得住家业的本事。
“我开铺子,也是为了提前历练他。”
留给陆珈的时间并不太多,蒋氏已经知道她就在潭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
陆珈不想那么被动,哪怕时间再紧,她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拉扯谢谊一把。
“这孩子并不傻,脑子挺灵活,做起事来也还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