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道吧?”
沈博凝眉点头:“自然知道。”
“我去了趟码头。有人让我把这些交给你。”
沈博先拿起那些通行文书的存根,再拿起陆珈写的那封信。这回他的眉头实打实的皱了起来。
“可还有别的证据?”
“没有了。但我认为,如果你想要的话,应该有办法查得到。”
沈轻舟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父亲的脸上。
沈博长久无语。随后把脸别开。“严家在朝地位举足轻重,既然你们没有十足的证据,那就是无的放矢。”
“你可是唯一能与严家相抗衡的当朝太尉,我相信你想要什么证据,都有办法可以得到。”
“你高看我了。”沈博拿起了桌上的书,“我也只是个凡人。旁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没办法。”
“你当然可以!”沈轻舟掷地有声的几个字眼里,带着些冷意,“你一力守住了西北,得到了皇上信任,眼下你是炙手可热的太尉,是中流砥柱。
“只要你决心对付严家,你一定可以集结起莫大的力量,替朝廷铲奸除恶,也替我本不该死的母亲复仇。
“你明明可以做到,为什么要贪生怕死?”
他的声音在摆满了书架的屋子里回荡,甚至飘出了房门和窗户。
刚刚被哄回了自己院子的沈追闻声,也转身看过来。
书房里的沈博依旧握着书卷,岿然不动。
“谁不怕死?”他看过来,“我说过,我只是个凡人。”
沈轻舟望着他冷笑。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凡人。单是你背着母亲在战地还养了个私生子,就足以证明你也不过尔尔。
“当下的国泰民安,也是你带着万千将士打拼下来的。若你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你自然也可以继续看着严家祸国殃民。
“话我已经带到,其余悉听尊便。”
说完他已不再多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站住。”
“对了。”
父子俩几乎同时出声。
沈轻舟转过身来,罔顾了他父亲的唤声,说道:“让那个蠢货以后离我远点。我不在乎你如何教他养他,但我并不想见到他。他不是我的什么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沈博才收回目光,把书放下来。
书卷掩盖之下的这只手,却原来早已经布满青筋。
他平静抚了两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