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倘若真是她自寻短见,又如何还会尖叫起来?如此不合常理之事,难道不应该慎重处之么?
“我们陆家向来宽待下人,倘若让她死得不明不白,那日后这些人,心里又会怎么想呢?还指望他们对陆家忠诚吗?”
说到这里她又面朝陆珈:“方才你口口声声说要等到你父亲到来才让人捞尸,如今他来了,你还不让开?”
陆珈道:“我让开之前,却得为自己向父亲和母亲讨几句话。”
陆阶抬手:“你说。”
“父亲曾允诺过我定会保我以公正,若是最后证实我根本没有谋杀,方才谁诬蔑冒犯我,谁就站出来受死,可否?”
蒋氏听到此处凝眉,人本来就不是她杀的,所有的指控当然是诬蔑,但事后却要因此受死,这丫头不可谓不毒。
不过想想,如今谁能不怀疑杜嬷嬷就是死于谋杀?
再加上捡到的那块玉,这丫头有办法说清么?她有办法自证清白么?
自证不了,自然也就没法拿捏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让她侥幸拿住了什么,不管是牺牲个丫鬟,也伤不到自己什么。
遂不言语。
陆阶道:“人不是你杀的,却要诬蔑你,自然不能惯着。还有什么?”
“还有,我想请父亲亲口保证,待我证实清白之后,这背后始作俑者,也请父亲一视同仁,施以严惩。”
蒋氏听到此处,眼底蓦地划过了精光。
她这话什么意思?
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