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假名,却也潇洒,倒也符合他的模样和性子。
“我叫虞婳,小字妘妘。”
“这小字倒好听,冒昧问一下哪个妘?”暮山景一拉缰绳,驱使马车动起来,虞婳便道:“有个女部首的云。”
“哦——”暮山景恍然一点头,“我还以为是云雾的云...”他本下意识想说如山间云雾,飘渺美奂,易碎易散,但怕惹得人家伤心,遂又止住了,转移话题道:“我曾看史集上写,上古诸国皆以母系为尊,姓中带女部首的都是尊姓。”
闻言虞婳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我到没看过这些,是母亲取的字。”说是曾经祖上有过妘姓,取这个小字,是想祈求先祖保佑她平安。
她并没有将这缘由说出来,暮山景也没有再多问,只有马车车轮咕咕的转着,朝那山灵水秀之地驶去。
兴许当真是先祖保佑,一路上顺风顺水,眼看前方就要到清云山,虞婳半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他们一直走的官道,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只是客栈越来越难定了。
这两三天以来,她和暮山景也逐渐熟络起来,前夜因只订到了一间房,暮山景在房门前就地铺了层褥子歇,说到底和一男子同处一室,虞婳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手里握着磨锋利的簪子,神经紧绷,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醒过来,但暮山景倒好,风把窗户吹得哐哐响,他也只是翻了个身又四仰八叉的继续睡。
“老板,两杯热茶。”虞婳站在柜台前,身上系着家里唯一一件带绒披风,母亲特意将外层的皮绒染成了胭脂粉,宽大的帽檐能将她半张脸都罩住,她将碎银放在柜上,又问:“你们这里还有房间吗?”
“好嘞,房间还有一间,您要吗?”
听到只有一间房,虞婳心里咯噔了一下,但看着这络绎不绝的人流,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明白不要就一间都没有了,于是她一咬牙点头道:“要了。”
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房牌,虞婳看见暮山景已经和别人换了桌,坐到了离炭火最近的位置上,正对她招手。
虞婳呼出一口寒气,刚过去坐下,开口准备告诉他只有一间房了,还没出声,就听见一个骄纵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马车怎么还没修好,你怎么驾的马!”
“是小的的错,是小的的错,二小姐别生气,明天,明天一定能走。”
听见应答的声音,虞婳心里一惊,悄悄回头用眼光一瞟,就看见李锦年正从楼上下来,她心下一惊,立马的低下头将帽檐往下扯了扯。
先前他们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