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惹什么祸了?”
“我可没有惹祸。”暮山景耸耸肩无辜的看向她“不过是在路上看见有人在欺负老人,顺手帮了个忙,就被他们盯上了而已。”他说着托腮看向她,声音微沉,“还有,婳姑娘,我可不是什么会随便闯祸的小孩子。”
他的声音听得虞婳心头漏了半拍,面上仍旧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淡淡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应该就回去了吧,毕竟只是一件小事,不至于这么不知好歹。”暮山景说着看向外面的雨幕,眸中明暗交替,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眉骨尾端。
房间内一下安静了下来,一时只有外面雨滴落下的声音,但这样的气氛二人却都不觉得尴尬,融洽的氛围似乎是他们很久以前,已经这样一起赏雨过很多次。
而这静谧的氛围不久遍被到访的人打断。
最先听见的是雨滴落在油纸伞上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在然后是谢灵泽的声音,“虞姑娘,你没休息吗?”
在听见第一种声音时,暮山景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的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虞婳稍稍回过神,面上神色不改,启唇,“谢公子,有什么事吗?”
“虞姑娘若是未歇,谢某有些事情想同姑娘商议,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进来吧,外面雨大。”虞婳打开门将谢灵泽迎了进来。
谢灵泽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打开的窗户默不作声,他将雨伞搁置在门口,在椅子上桌下,瞧见了那多出来的杯盏,看向虞婳道:“深夜叨扰,实在冒昧,只是我深思熟虑一番,仍旧想同虞姑娘商量。”
“你说吧。”虞婳又给了他添了一杯热水,看见了暮山景用过的杯盏,从善如流的将其收了起来。
“是有关于棨的事情。”谢灵泽说着,从怀中拿出来了那瓶棨,瓶身周围有法阵浮动,应当是灵力颇高的符箓。
“是这样,行事之前我已经去寻了几张崇派的符箓,这些符箓一直压制着它的邪气,所以在这一路上它都没有太大的异动,但是自从进了京城过后它似乎有些躁动。”
一道雷声响起,虞婳看见他掌心的瓶子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挣脱符箓的束缚。
虞婳盯着它思忖了一番,又抬眸看向谢灵泽,“你是怎么想的?”
“此物虽要交给问仙门,但在这之前,它仍旧是能够动摇蝮蛇门根基的重要证据,所以.”谢灵泽的声音逐渐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