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叹了口气,耷拉着肩,无奈地走向对面。
“你们有空来家里坐坐啊!”
“好嘞,嫂嫂,俺(我)们就先回去了。”
四人异口同声地说,打完招呼后就各自离去,男人和妇人转身向屋内走去,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呼声。
“你这老倌,平常偷懒犯浑也就算了,毕竟连掌柜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不说什么。”
妇人领着男人急匆匆往里走,那呼声越来越清晰,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了一股汗水味。
男人呼吸一滞,来不及发问,两人已穿过有些昏暗的走廊,那尽头的亮光射来,刺得男人眯了眯眼睛,紧接着如潮般的呼喊扑面而来,将他整个人裹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里人来人往,几乎所有人都向大厅中央走去。
再朝中央看去,那里有一个近三丈的木台子,台上站着两壮汉,壮汉脸上带着白布面具,面具上用墨汁写着什么,看不真切,两人赤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互相抱扯着对方,要将对方推下木台,台下两侧各一丈处有一排排桌椅,呈扇形分布,从远处看,黑压压一片,坐无缺席,此时却没人愿意坐下,纷纷站起并挥舞着臂膀,叫喊声从这群人口中脱出,尽显癫狂。声音太大太杂只能从中大概听出甲一和甲二四个字。
锵的一声锣响,四周声音被渐渐的平息,台上的甲一和甲二都很有默契的各自退到边缘,只见那木台边不知何时抬来了一个木架子,木架上挂着一个约莫三尺的金锣,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正手握木棒,那面具上用毛笔写着‘老少无欺’四字。
那人将木棒扔给旁边的小厮,走上木台,那两只黑色的大袖不停舞动,“各位客官,稍安勿躁,半场歇息,下半场将分出胜负。如以往一样开始下注,因是首场,双方赔率相同,谁能继续站在台上,那下局另一人赔率倍增。有胜、负、平三种,胜负两种按当时赔率奖励押中者,平一种双方赔率始终相同,每位客官只能单下一种,半两环钱下币为底,在押中者的额外环钱中我们会抽取一成佣金,如介意者,可只观不投,本坊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刚说完,穿着相同服饰,带着与台上司仪相同面具的小厮,两人一组,一人将客人手中的钱接过并在清点后装入黑布袋中,另一人用毛笔蘸了蘸砚里的墨,在细长的竹片上写下下注多少,下注谁,下注何种结果,写完后递给客人,一切井井有条。
终于不再喧闹,男人这才问起,“这不跟平日一般么?”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