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怨恨,到底值不值得你去杀人,以及去付出杀人被抓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羽生清安盯着司机时任的眼睛看,后者一言不发,偏过头去。
“我甚至猜想,在这半年里,你除了完善自己的杀人计划,可能还会去了解,杀人之后,被抓到,具体会被怎样判决。”
没有反驳,但也没有承认,更没有辩解,司机时任只是面无表情默默听着。
羽生清安在客厅里有节奏地踱步,“其实不该是这样的,你这样让人觉得很可惜,很失望,知道吗?”
司机时任面露激动,但却欲言又止。
“我不是说你该不该杀人这一点,那些事没人比你感受更深刻,我只是个旁观者,甚至不了解完整的情况,没有那个立场与资格去评判你遭受的痛苦折磨,值不值得你去这样做。”
时任抬头,诧异地看了羽生清安一眼,轮到旁边的目暮警官欲言又止。
“但是,抛开这一点不谈,你确实有错的离谱的地方。”
时任和羽生清安对视着,后者平静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有错。
“我刚刚说,你有足够时间去想清楚,到底你心中的怨恨,值不值得你去杀人,以及付出相应的代价,现在那位社长死了,所以我就默认你是想清楚了的,是觉得值得的。”
“那么问题来了,你用了些小花招,将你自己撇清了,你在试图逃避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羽生清安盯着时任的眼睛,一步步靠近。
“你觉得自己心中的怨恨足够炽盛,所以去杀人,但现在为什么不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你心中对那个人的怨恨并没有那么深?并不觉得那些事值得你为此偿命?不然你不该是了无遗憾地自首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
时任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你的行为像什么吗?”羽生清安按着时任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后者挣扎着避开目光。
羽生清安松开手,任由他退到墙边,口中继续说道:“我们通常很佩服一些人,那些敢于为自己言行负责的人,也总是会教育孩子,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想你父母应该也这么教过你吧?”
“我们认为小偷是卑劣的,因为他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肯付出相应的金钱,我们鄙夷偷税漏税的家伙,尤其在联邦,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丑闻了。”
“原本我是同情你,欣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