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酥心情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深吸了口气,觉得十分舒服,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艾酥”
“嗯?”
身边的人出声唤着她,她应了一声没有等到后文,微微歪头看向他,眼里有些疑惑,道:“少爷你刚才是不是叫我了?”
傅宴西停下了脚步,也看向了她,点点头。
他目光过于炙热温柔,艾酥被盯的十分不自在,赶紧别过头,回避他的视线,道:“叫我做什么?又不说话。”
傅宴西又沉默了下来,目光变得复杂。
他一直沉默着,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艾酥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时他开口了,道:“你不需要带着负罪感活着。”
好听而干净的嗓音让艾酥愣了愣,那句话像是点中了她身上的穴位,让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干站着。
她知道傅宴西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上次他妈妈邀请她去吃饭,在饭局上所说的那些话。
良久,她笑了下,有些酸涩,道:“带着负罪感活着是我的责任和意义不是吗?”
每个人出身都带着使命,她大概就是来为爸爸恕罪的,她在傅家这些年其实就是让傅家人能有人可恨。
艾酥甚至觉得妈妈把她丢在傅家就是抱着让她恕罪,让傅家人可以有人可恨的意图。
傅宴西被她的话说得心里更加难受了,心口闷的厉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时候还不懂事的他带着妹妹傅宴雅没少欺负艾酥,甚至一直维持了十多年,细细回想着十多年,艾酥几乎从未反抗过他们。
如果继续追究下去,艾酥懦弱阴郁的性格也是他们间接或者直接造成的。
“笨狗,以往的事,我们都不懂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往后你就是你自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抱歉,感到负罪。”傅宴西心疼的说着,希望她往后能活的轻松点。
艾酥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傅宴西,其实我觉得阿姨说的对,我们……我们之间有太大太大的鸿沟,太难跨越,你不应该再执着于我。”
她难得十分认真的说一件事,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傅宴西却皱紧了眉,心中情绪翻涌,十分的难受。
艾酥双手有些不安的搓着,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着狠话,道:“你不是希望我能放下过去重新活出自己的人生吗?只有……只有和傅家割断我才能正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