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
鲍曼一声不吭地疯狂点头。
“第一个问题,我死了么?”
“没有!您还住在疗养院的地下室病房里。昨天院长突然提出想看看您,我不能立刻安排您的死亡,这会让他怀疑。”
尼尔满意地挑了挑眉毛。
确认自己还没死成是他今晚得到的第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密大的教授们还没来得及把事情彻底搞砸。
于是他抛出第二个问题:“从专业的角度讲,我该怎么证明我还没疯?”
“最好的办法是让疗养院出面澄清,承认之前的诊断错误。”鲍曼急忙说,“布莱克先生,我可以出面说服院长。他很信任自己的员工,只要您愿意跟我回疗养院……”
“我不是正在疗养院的地下室病房么?”尼尔笑起来,“如果我是院长,突然看到地下室病房的病人和他信任的员工一起走进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把他抓起来。”
“那……”鲍曼的额头渗着汗,“如果您不愿去疗养院,您就得找齐至少三位知名的精神科专家,请他们为您出具诊断报告。然后您带着诊断报告向阿卡姆法院或是马萨诸塞高院提出诉讼,让法庭安排医生为您重新进行诊断……”
“太复杂了。”尼尔打断他,对着鲍曼的眼睛重新举起刀,“而且对于一个没有监护人且身无分文的疯子来说,这个建议似乎不太好操作。”
锋利的裁纸刀在眼前晃。
鲍曼的眼珠子像上了发条一样疯狂地转,眼看着尼尔手起刀落,连忙闭起眼睛大喊:“三叶草公司!”
刀尖停在离眼珠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尼尔的手稳若磐石。
“三叶草,我记得他们是……”
“是阿卡姆最大的黑帮,幸运三叶草运输公司,他们的老板叫丹尼.奥班尼翁!”
“哦?”
“奥班尼翁这几年一直在倒卖人口。他似乎加入了什么邪教,我不止一次偷听到他和其他人谈话,说到什么仪式、血祭一类恐怖的词汇。”
“您对他来说很特别,我是说,您的身价和以前那些祭品截然不同。奥班尼翁要求您的身体和精神既憔悴又健康,不能有任何缺陷,交货的时候也不能有未愈合的外伤。”
“所以他主动找上了我!是他主动找的我!”
鲍曼大声自辩。
“原本我只是接受了韦斯利.温特的委托。他出三百元让我坐实您的疯病,好让他把您永远地关在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