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换弹匣。”
他拉开枪拴,靠着墙喘匀了气。
那只怪物怎么样了?
偌大一枚手雷贴在那团果冻上爆炸,虽然肯定不如在嘴里爆炸效果拔群,但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
怪物没有追上来就是证据。
尼尔紧了紧手里的枪,小心翼翼地挪向墙尾。
短短的三五米路他挪了近十步,直到眼前的重影彻底消失,耳旁再也没人念叨,他呼一声跨步瞄准。
怪物消失了。
逼仄阴暗的背巷里有一大团焦黑的痕迹,扭曲的破片扎满了木墙,除此二者,地上只有那种濡润的怪异的水渍和大团大团散发着腥臭的污血。
水渍和污血延伸向同一个方向。
尼尔压着枪跟着走,最后在一个打开的窨井走到了这一团痕迹的尽头。
“看来零距离爆炸炸不死它。”尼尔扫了眼边上的污血,“至少不会当场死亡。”
他继续向前,顺着暗巷拐往兽医站的正后。
四周很安静。
尼尔已经很久没听到哨声和拜亚基扇动翅膀的风声,酒吧里没有人跑出来,四周仅有的房子和墓地也没有好热闹的爬出来围观。
这或许是因为酒吧本来就是纵情声色的嘈杂地方,尼尔猜区区一颗手雷还不足以把酒客们的梦打碎。
但洛伊也没有追上来。
她和尼尔一起目睹了拜亚基升空,看到怪物和被包成茧的朋友,也看到尼尔追进暗巷。
然而她却没有追上来。
她或许被吓跑了,或许去叫人了,或许顺手被拜亚基或果冻怪一起逮去了。
这很有可能。
因为尼尔花了至少三四分钟来消化手雷的冲击,这点时间足够发生许多事情。
尼尔一边想着,一边拐出最后的钝弯……一副地狱般的场景呈现在他的面前。
背巷的地上铺满了血,到处散落着新鲜的光泽的肠子和内脏。
那些内脏都是完整且独立的,既没有连接的血管,也没有纠缠的神经,就像被人细致地清洗了一变,变成了最鲜活最精致的模型。
洛伊躺在这一大堆肉模型和血的中间,抱着一个挺翘的露着一大截惨白脊柱的男人屁股,就像住在红房子里的女孩抱着心爱的抱枕入眠,睡得正香。
还有个肥胖的秃顶老头倒在不远处,口吐着白沫,半睁着完全见不到眼珠的眼白。
他大概是被吓昏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