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巫泠鸢没打算告状,在她眼里,法斯莉娅的雕虫小技和初中生去网吧抢座位没什么区别,幼稚得不值一提,她随口扯谎,“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弄洒了。”
吕清记起李秘书昨晚好像提到过,有学生在学院里欺负她未来儿媳妇。不过,儿媳妇既然不想拿出来说,那作为一个体贴的婆婆,她还是假装不知道比较合适。大不了回头再找那学生算账去!
吕清顺着话题往下问:“你还会画画呀?”
巫泠鸢谦虚道:“也算不上会,就是……略懂一二。”
“是吗?”吕清来了兴致,“你老公小时候也学过。”
巫泠鸢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正在心里想“我老公是谁”,封廷寒就像刷存在感似的冷着脸站到她面前,“你会画画?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巫泠鸢在心底冷哼医生,姐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哪能样样都让你知道。
她垂着脑袋掩饰住心里对狗男人的嫌弃,委屈巴巴地回答:“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呢。”
五彩的睫毛低垂,让巫泠鸢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暴雨打湿了翅膀的鸟儿,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是封廷寒一早就把她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估计也已经中了她的计,开始反思自己过去两年为什么没有多抽点时间陪她了!
不得不说,这演技相比刚刚一巴掌推开他的时候,进步了不少。
就连吕清都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骗到了,连忙安慰她:“谁说不感兴趣的?他感兴趣得要命!是吧?”
吕清抬手就要掐封廷寒的胳膊。
以往这种情况,封廷寒总是甩手就走,谁的面子都不给。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不但没走,还饶有兴致地说:“是挺感兴趣,要不你露两手来看看?”
露就露!狗男人看不起谁呢?她的画技可好了!怎么说也是拿过竞赛第一名的好么!
巫泠鸢心里不怂,嘴上却说:“家里没颜料,要不改天……”
“你要什么颜色,我卧室里有全套的。”
巫泠鸢一时语塞,狗男人是拆台专业户吗?
“怎么?不想画了?”封廷寒眼底的戏谑掩饰不住。
巫泠鸢偏偏就经不起这个激将法,跟着封廷寒去卧室拿了颜料,兴致高昂地挽着吕清的手,问:“妈妈想看我画什么?”
吕清四下观察,最后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