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宴席之上吐血昏迷,事关重大,宴席自然是不了了之。
一众人乘坐马车预备回去,个个神色复杂,只觉心中不安。
桑竹染一路无言,照旧被萧储墨抱上马车,甚至都没有看萧储墨一眼,十分淡漠。
颠簸的马车之上,二人之间十分安静,气氛显得格外奇怪。
桑竹染双手抱臂,面容淡漠,率先开口,出口便是质问:“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刚才查看到太后的脉象并不是气血不足,气血不足只会导致人昏迷,而不是口吐鲜血倒落在地,太后的脉象异常,分明就是中毒了。
她觉得甚为奇怪,宴席之上想要害太后的人能有几个?
寥寥无几。
而萧储墨首当其冲,为了不让后面的太医猜忌,紧急之下更改了脉象,硬生生的将中毒之象,转为气血不足。
太后身上的毒是解了,但这几个月内怕是没什么好日子,只能依照桑竹染给的方子护着身子,若是稍有差池,便是后患无穷。
桑竹染作为医者,做了这件事情,也是心中难安。
所以桑竹染必须要从萧储墨这边得到答案,做这件事的人是不是他?
萧储墨扭头看向桑竹染,眼中带着诧异,随即手指自己:“王妃是在问我吗?”
面前的女子咬碎了银牙,随即眸光扫过马车内外,一拍旁边的软榻,怒极:“少跟我装作无辜,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男子汉大丈夫连承认都做不到吗?”
对面之人噗嗤一笑,萧储墨慢慢地挪到桑竹染身旁,揶揄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对我那样冷淡。”
从桑竹染那时看他的眼神,萧储墨就已经知晓桑竹染明白了其中是由。
倒也没有想着隐瞒,偏偏桑竹染不给他机会,一路淡漠无言,他又如何开口承认。
只听砰的一声,萧储墨被桑竹染推至角落。
她显得烦躁无比,耳垂都染上一抹红色:“我就知道是你,早知如此我就不替人隐瞒了,就该让萧恒把你抓去,让你如此放肆。”
“对太后下毒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纵然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摄政王府上下考虑吧。”
桑竹染都不知晓,萧储墨为何如此冲动,这分明就不会是萧储墨能做出来的事情。
角落之中的萧储墨冷笑一声,勾起唇角:“这宴席之上有你,太后不会出事情的,你看,你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