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鄙夷的萧储墨冷哼一声:“想得倒挺美,赶紧给本王疗伤。”
“好勒。”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王府,或是太后那边的消息传来,守在王府外侧的侍卫已经悄然离去,徒留一地沧桑落叶。
只是萧储墨下车这件事已成了麻烦。
“王爷您就下去吧。”桑竹染在旁苦苦哀求,脸皱成一团,实属烦闷。
萧储墨面覆寒霜,两手一抱:“本王虽是遭受重罚,身体抱恙,但也不可能用这样憋屈的法子下马车,你们都给本王撤下,本王自会想法子下去。”
桑竹染闻言,余光扫过,她目及之处,萧储墨瘫倒在马车的软榻上,这一路过来,桑竹染只见到萧储墨的上半身动了几下,而且是在勉强的支撑下。
不过坚持半刻,便落下了。
现在萧储墨大言不惭的说要自己下马车,属实是一道奇观,桑竹染明知不可为,也知萧储墨在死硬强撑。
但为了顾及萧储墨脸面,再次恳求,不过换了一个说法:“王爷您身体金贵,那在大家心中可是有一份地位的,我当然知道王爷您可以自己下马车,但只怕是,行路艰难,容易引起一些事端,若是让他人看过去,那岂不是。”
桑竹染话说到此,眼前已经有了画面,平日里冰冷的摄政王捂着屁股夹着内八,一瘸一拐的从马车上面下来,那模样,只怕是跟受气的小媳妇儿有的一拼,确然是个趣事。
此话落入萧储墨耳内,他的眼神陡然一缩,眉间瞬间紧皱,马车内的寒气更添几分,最后萧储墨的手锤在软榻上,咬牙说道:“叫墨七给本王进来。”
“好勒。”墨七早就整装待发,一个翻身就跳到了马车内。
最终萧储墨一脸憋屈的被墨七扛回了房间。
桑竹染看着萧储墨背上斑驳的伤痕,只觉怒火中烧,每上一次药不仅仅对萧储墨而言是折磨,对于桑竹染而言也是折磨。
察觉到桑竹染的变化,萧储墨淡然说道:“太后与我之间本就是对立,这次着重下了重手,才是这副模样。”
身后一阵叹息,桑竹染小心翼翼地将纱布裹紧:“应当不痛吧。”
“很痛。”萧储墨没有感情的说道。
“啊?那我该怎么办呀?”桑竹染顿时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再没有曾经作为医者的冷静。
萧储墨将手撑在床榻上,缓慢的起身,手将触及桑竹染卷翘的睫毛,安抚道:“骗你的,不痛。”
拿着纱布的桑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