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跪了,连翘,看座。”
李夫人被盛少青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却也只能被安排的坐在了盛少青下首。
“太后,臣妾…”
“你可知哀家为何让你跪这么久么?”
李夫人进来时就已经想清楚对策,垂下头道,“是臣妾的错,刚从掖庭狱出来就该来拜见太后,后来承蒙太后宽宥,又许了臣妾搬去宜兰院,更应该来谢恩,不过妾前些日子因病抱恙,怕过了病气给太后,所以才…”
盛少青看她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是无奈道,“错。”
李夫人哑然,她已经很久没有揣摩过别人的心思了,技能生疏了不说,更何况,太后同先帝风格完全不同,她这套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身为宫妃,伙同外人私盗宫中财物,其罪一;其二,求见就求见,用下跪逼着哀家是作甚?!”
李夫人一脸懵道,“臣妾……臣妾……是怕太后不肯召见臣妾啊,所以才出此下策…”
这句话不是宫中通用暗语吗?
不见就跪到肯见为止,这人家就会明白她的意思是一定要见,表达自己相见的决心吗???
难道自己是因为这句话才被罚跪的???
那她这也太亏了吧???
“从前的事,哀家可以既往不咎,但以后的事,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李夫人知道太后这是要说正事了,也正色道,“臣妾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些日子她辗转反侧,思前想后,就算如今太后是算计了她,可她除了上太后这条船外也别无他法,毕竟李家图谋之事只消数日便能查清,而太后隐忍不发,除了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外,怕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从掖庭狱莫名其妙的出来,再到搬进了宜兰院开始,她的生活仿佛一切如旧,之前那些噩梦般的日子渐渐如一场梦一样消失在她的脑海里,可她心底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今日能让她一切如旧,明日也能让她一无所有的人,是太后。
经过这样惨痛的教训后,她终于明白过来,从前她说了算的日子,在太后成为太后那日起,就已经不复存在,而先帝,怕是早就已经算到这点。
她好像终于明白过来,先帝驾崩时看着自己怜悯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秋蝉,等着自己自取灭亡罢了。
李氏对自己早已不满,弟弟又对自己不断施压,而太后只消让李氏知道是自己的泄密毁了一切,李氏转瞬就会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