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牛肚汤,盛少青忽然想起李太医这名字有些耳熟,顺口问道,“这汤是李太医开的药膳?你说的可是那个为沈贵诊治的李太医?”
崔筠点了点头道,“公主说沈贵身中赫连奇毒,却只有李太医能解开此毒,可见这人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微臣便请他为太后开了这些食补的方子。”
“上回来替章庆诊治的也是他?”
“是。”
盛少青闻言没再多问,又吃了一口白菜就没了胃口,吃饱喝足犯起了困,便一心去寻周公开会了。
第二日未至拂晓,盛少青就倏然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又摁了摁酸涩的老腰,看这天色还没到上朝的时辰,替她守夜的宫女还靠在榻边打着瞌睡,盛少青轻手轻脚掀开温热的被窝,翻身下了榻。
盛少青努力学着崔筠为她更衣的样子,这才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裙穿了个齐整,又取下架子上的披风披在身上,盛少青这才敢往门外而去。
推开门,远处天边还依稀可见繁星的影子,院中平静无波的小湖泛着幽幽的微光,湖边移植来没多久的梅花刚有了抽出花苞的迹象,耳畔偶尔间杂着几声蟋蟀的叫声,就在盛少青刚要抬腿出门时,却被一声急促的“太后!”唤的愣在了当场。
“太后您怎么醒了?!”
“春喜也是!怎么您醒了也不来传一声!”
“婢子这就去唤崔女官!”
片刻前的万籁俱寂荡然无存,永光殿提前开始了新一日的嘈杂。
盛少青的醒来就像是往那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石子一般,自内殿始,再到东厢房、西厢房、外院、小厨房,信号慢慢传递过去,而接到了信号的人们也就瞬间有了活动,直到整个永光殿都灯火通明起来。
没过一会,崔筠就出现在了盛少青的眼前。
而那个叫做春喜的守夜宫女也跪在了她的身后等着挨罚。
崔筠看盛少青无奈的神情,还有身上这略显凌乱的穿搭,恍然明白了什么,让春喜退下去自去领罚,便要请盛少青回去替她重新更衣。
“不怪她,是吾故意没闹出动静来的。”
春喜闻言死寂的眼中忽然有了光,连连磕着头谢恩。
盛少青也就亦步亦趋跟在崔筠身后回了内室,崔筠刚一进门没忍住笑“扑哧”一声道,“太后这衣裙穿的可真是.”
“别具一格。”
崔筠笑完看太后神色不对,也怕是惹恼了太后,转而敛声道,“太后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