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工作了。
纪丞相话说得轻巧,有谁敢阻拦就去找他,可这句话就是个空话,根本没法落在实处,到人家家门口,人家一句:‘你有拜帖吗?’立马就让他气矮了一截,哪里还敢搬出纪丞相这尊大佛来?
“力有不逮?”
“沈大人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也不是浪得虚名,靠着力不从心这四个字吧?当年的清河王遇刺一案,你只用了短短三日就查清真相,让你名噪一时,怎么一个御史状告侍郎的小案子就能让你为难至此?”
沈其石苦着脸道,“太后就别让微臣难堪了.太后若是觉得微臣不中用,那就换了微臣便是,微臣倒也能落个自在。”
沈其石这泄气的话像极了当年盛少青不想干活的样子,时至今日她才明白自己这副打退堂鼓的样子有多么的令人.咬牙切齿了。
“不想干了?”
“哼”,盛少青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激怒吾,吾就能顺了你的意?”
“吾偏不!”
“你给吾听好了,这件案子你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不给吾查个水落石出,你这大理寺卿也就不要当了,另外选贤举能吧!”
沈其石哭丧着脸出了御书房,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真是符合他的心境啊,当日师父在他出师之时只送了他六个字:查案易,当官难。
那时青涩的他根本不能理解其中深意,如今事到临头,才知道此言非虚,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至理名言呐!
直到坐上了去陈留的马车,盛少青都在忿忿沈其石这混头居然想要撂挑子不干,想当甩手掌柜的?真当他这么多的俸禄都是白吃白拿的啊?!
崔筠剥了个橘子递到了盛少青的手中,笑着道,“太后还在为沈大人的事情生气呢?”
“其实沈大人就是这么个人,喜欢把撂挑子挂在嘴边,其实若是多给他些时日,他一定能还纪侍郎一个清白的。”
盛少青心道沈其石还真是著名的一级退堂鼓选手,就连崔筠都知道他的大名,嘴上却问,“你如何确定纪侍郎就是清白的?”
崔筠错愕了一瞬道,“当初不许李凌江入兵部不是您让微臣去传的旨么?”
“这件事不怪他,可纪令璋给何士昭送礼这件事可还没有定论呢!”
崔筠不由失笑,“纪氏家风,大凉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旁人给他送礼倒有几分可信,他给旁人送礼?那纯属无稽之谈。”
“既然人人都知道,那陷害他的人就不知道这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