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有诸多忧虑了。”
“只是.眼见李大人遭此横祸,民间又对天彩会这般推崇,本官想要在丰春常驻,自然得.”
夏豫怀露出无奈的神色来,可那使者却并不以为意道,“大人诸多忧虑,难道我天彩会就没有对大人的忧虑么?”
“此话怎讲?”
“更何况,入我天彩会者必得先缴纳会费,且………”
使者顿了顿,用视线上下打量了夏豫怀一番,“以大人…您的俸禄……怕是还需攒些日子。”
夏豫怀被使者这样打量,心下正是不满,又想到此前天彩会对李凌峰多番拉拢,对自己却这样不屑一顾,不由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使什么意思大人不是很清楚吗?”
“你居然敢侮辱朝廷命官!”
那使者仿佛被夏豫怀的话逗乐了一般,“大人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了去,我说的可有一句是假话么?”
“大人身上的官袍已然是三年前的制式,想来大人在夏邑的收入也并不如意吧。”
“其实也是,以夏大人你的出身能做到县丞这个位子上,腰包估计早就被掏空了,又怎么顾得上换官袍呢?”
夏豫怀被这诛心之言刺的良久不语,过了许久才叹道,“看来你们早已调查过我了。”
使者却摇了摇头,“这样的事,何须调查,石神自会明示我等。”
那使者这才有了开诚布公的意思,缓和道,“大人这般人才,却被如此朝廷耽搁岂不可惜?”
“刚刚若有冒犯,还请大人多多担待。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这狗朝廷的面目!”
夏豫怀抬眼看向使者,未置一词,可眼神之中的怨愤却被使者看了个清楚。
使者趁机添了把火道,“大人此前想要加入我天彩会,不过是为了自保。可……我天彩会从不收无用之人,以大人之才,又怎能囿于这小小丰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天下三分,大凉势弱,又是被一群只知道骑马射箭的羌族人所掌控,而世家大族又毫无骨气,根本不敢重振当年威风,只知道纸醉金迷,养出一众酒囊饭袋,可江东之外是南景,祁连山北是赫连,强敌环伺之下,石神救世而出,就是为了拯救这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夏豫怀的三观又被这使者的话震碎,去年他明察暗访时,天彩会还没这么大的野心,也没这么离谱啊!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