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训也重重叹了口气道,“李大人他……”
“李大人被害之事肯定同天彩会脱不开关系,小的怀疑,李大就是天彩会安插在县衙之中的内应!”
“那夜他假借腹痛之由引狼入室,之后还装成无事一般出入县衙,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忘恩负义之人?!”
“你说这李大是天彩会的人”,夏豫怀略有迟疑问道,“那……李大人为何还会留他在县衙之中做事,还屡屡照拂他呢?”
胡训也是懊恼,“谁知道!大人的事也轮不到我们这些人插手,但有一回我劝过大人,李大此人性格孤僻古怪,年纪也不小了,何须让他留在县衙之中做事,不如让他尽早告老,这样也能图个眼前清净。”
“可大人就是不同意,还让我不许再提此事,我也就只好作罢。”
夏豫怀疑惑道,“可李大同李大人并无族亲,勉强算个同宗,他又何苦如此照顾他呢?”
看胡训也是一脸的不理解,夏豫怀拍了拍胡训的肩膀道,“没事,你说的我都清楚了,你暂时先不要同他产生冲突,其他的我自有计较。”
胡训激动转身告退,夏豫怀则坐在桌前发起了呆。
这丰春的水,仿佛是越来越浑了。
“大人!”
夏豫怀还未得清净片刻,吕青峰就急急奔了进来,“大人,这布果然有古怪!”
吕青峰将刚刚拆下来的钱袋中的夹层轻轻剥离了出来,又端起一旁的烛台走了前来。
“你这是……”
“大人只管看就是!”
吕青峰将那夹层放在火上略微一烤,只见白色的布帛渐渐显现出一行小字来。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吕青峰一看到那些字就手抖不已,眼见那片布帛就要掉了下来,夏豫怀赶忙接过这让吕青峰神色大变的罪魁祸首来。
“上面写的什………”
夏豫怀的“么”还没说出口,就被这八个字吓得同样颤抖起来。
“这………”
“这种东西,怎么……怎么会出现在李家?!”
他们……怎么会有此等悖逆之心?!
跳跃的烛火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两个人奇异的眼神交叠在一起,随着烛火一同在暗夜之中闪烁。
“是那个医工告诉我,这布仿佛涂了一层特殊的颜料,遇高温才会显色……”
“大人……”,吕青峰艰难看向夏豫怀,只见夏豫怀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