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入相,也是指日可待啊!”
云至被纪文宣这通阴阳怪气臊的脸色通红,盛少青也是第一次见纪文宣这样排暄别人,才发觉纪文宣这张利嘴要是真讽刺起人来,就连卫振也得甘拜下风。
“纪丞相的意思是,这顺利的太奇怪了?”
“可!”,云至忽然想起什么,据理力争道,“可这些人都是臣的亲信,不可能背叛臣,也不可能造假的啊!”
纪文宣看云至还是没明白,直接反问道,“云大人你的亲信?”
“你的亲信能将这陈留官府上下都塞满么?”
“你的亲信能亲自去这田间地头一个一个的数人么?”
“最不济的——”
“你的亲信有没有去乡镇之中亲查都难说!”
云至被纪文宣这一连串的反问逼得哑口无言,他此前担心他此行最大的压力会来自京城,毕竟卫振这人是真小人,就怕他动点什么小动作,就足够远在陈留的他喝一壶的了。
可没想到,卫振居然反常的没有出招,甚至他派去盯着卫振的探子来报,卫振最近正闭门谢客,对外只说病了,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养病。
后来陈留事务繁忙起来,他也没顾得上关注卫振,只隐约听了一嘴,卫振卫大人的大郎君神秘失踪了数日之后又神秘回了家,卫振生了大气,一怒之下将儿子赶回了关外的老宅看家,此后再无卫振消息来报。
可听纪丞相的意思,这最大压力的源头,居然不是京城,而是陈留?!
“可下官的策令都是为陈留百姓着想,陈留官衙之中的人又何须欺上瞒下?!”
“更何况……他们何必做出这一副花团锦簇的虚假模样呢?!”
纪文宣悠悠问道,“云大人,可知道什么叫做捧杀?”
“既然云大人还不明白,不如老夫再来问你,你若是都能答上,此事就此作罢,我便不再过问,如何?”
云至自信点了点头。
“云大人你分地于民,地从何来?”
“荒地甚广,何愁无地?!”
“好,如今有地,是谁人来分?”
“那自然是官府了!”
“云大人既然说是官府,那官府中的又是何人?”
云至好笑道,“那自然是衙役还有各级大小官员了。”
“好,那这些官员又从何而来?”
云至渐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语气也不复此前坚定,“自然………是………朝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