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又要炸毛了,“你做什么?”
崔行珏浅笑,俯首在她耳边慵懒哑声。“月色正好,我们夫妻温存一番不是正好,明日就要分开,为夫可是要犯相思之苦。”
池柠心里头一万个震惊,什么形容词都飙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卧槽。
他受了什么刺激,准备发什么疯?
当抬首撞入少年促狭双眸里时,她才知道自己被这小王八蛋耍了!
“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在你胸口上开个洞!”磨着牙,她摸着手术刀。
崔行珏瞳眸里含着笑意,搂着人轻松跃上梨花树,树枝承受二人重量,飘落一阵白花瓣。
池柠有些心惊地坐好,对方一句提醒都没有窜上树,着实是吓到她了。
崔行珏坐在她身侧,随手择下一片绿叶。“记住我吹的音律。”
一手搂着树干的池柠偏眸,只见少年轻含薄绿叶,神秘又幽淡音律传出,风拂动他垂落两侧的龙须,白花瓣徐徐飘落,形成一副如神祗降临画面。
鼻尖花香索绕,池柠暗暗一叹,有点惋惜《明妃倾国倾城》中对大反派外表的形容。
在血红面具下的脸堪比鬼魅,密密麻麻如丝线的黑纹由下颚处一直往上蜿蜒至整张脸部,像是某种神秘诅咒,又像锁住恶鬼的枷锁。
有人言,崔家小侯爷,曾是京城美男之首,又有神祗下凡之说,只不过不知为何成了恶鬼面,许是在乱葬岗时食了腐肉,又许是与恶鬼做了交易,最大可能是手上人命太多,老天爷下的报应。
是什么原因导致跟前少年毁了容?
池柠随着音律节拍轻点手指头,好奇又想不起来具体剧情,好像里提过一嘴,又好像没有。
音律停止,将她游走思绪拉回,崔行珏抬起的小臂上不知几时落下了一只猎隼,熟悉的相间黑白色,她能确定,是在大山之时见过的那一只。
“它叫裂时。”崔行珏侧了侧脸,眸光闪烁如繁星般耀眼,有几分像天真孩童在介绍自己的小伙伴。“十五岁那年,父亲把它送到我身边,还教了我怎么呼唤它,我离开云都后你可以唤它给我传递信息。”
池柠有点儿惊讶,像这种传递信息之事,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告诉她好吗?
就不怕她是细作,把他老巢一锅端了?
崔行珏摸着猎隼的羽毛安抚着,似乎是有陌生人在,猎隼有些暴躁,喉咙里发出猛兽低吠,尖锐的喙甚至还叼着他手指头。
“裂时,她是我夫人